中央之城外,通往西面方向的茂密叢林之間。
此刻,正有一行人緩步走在這叢林間的幽深小道上,為首的一位俊逸中年男子,正滿臉牢騷的道:“MD,氣死老子了。一想到時新嚴那老匹夫,就特麼的不爽!”
若是讓人看到,此刻正在大發牢騷的中年男子,定會大為驚訝。
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才在爭鋒大會的高臺之上的風經盟副盟主,風流!
然而此刻,身為一位超級強者,堂堂風經盟副盟主的風流,卻是如同鬥氣的小媳婦一般,正不停發著牢騷。讓得在他身後的風修然等風經盟之人,想笑又不敢笑。
“父親,對不起,孩兒讓您失望了!”
似乎是覺得自責,在風流身旁的風修然,忽然忍不住對著前者道。
作為風流的獨子,且是整個風經盟唯一的頂尖年輕天驕,風修然完全擔任了整個風經盟年輕一輩的門面。然而他卻止步在了爭鋒大會的三十強之外,這個成績,對於風經盟而言,無疑難以與其的地位相匹配。
更重要的是,他還輸給了風經盟最不對付的對頭,時新家的頂尖年輕天驕時新成。
“失望什麼失望?你小子別自己怪自己,老子只是氣那時新嚴老匹夫得意的樣子。這不怪你。要怪,也要怪你老子我。不是我讓你不去動用那個,以你小子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會敗於時新家的那小子。”對於風修然的自責,風流卻是一擺手,搖頭道。
非但沒有半點責怪之意,反而還滿是自責。
聞言,風修然以及風經盟眾人,都是忍不住一陣默然。
外人不清楚,只以為風修然的實力,真得如此前在爭鋒大會上表現的那些一般。可實則,前者的實力,遠不止如此。
在爭鋒大會上,風修然一直潛藏著一樣手段,一直沒有施展出來,哪怕是接連落敗於夢風和時新成之手,他也是沒有施展出來。之所以不施展,是因為在賽前,風流嚴令禁止了前者施展那項手段。
不然的話,以風修然真正的實力,絕對不會比宋家絕世妖孽,宋允之流的頂尖年輕天驕差多少。
“副盟主,少主的那門手段,明明可以致勝。您為何一直禁止他施展?”氣氛沉默了片刻,一名風經盟的宗印級實力中年,也是忍不住的對著風流問道。
風流聞言,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不是我不想讓修然這孩子施展那手段,而施展那門手段的代價,實在太重了。以然兒現在的實力,施展那門手段,還是太過勉強了。強行施展,只會導致身體留下難以彌補的創傷。”
“爭鋒大會,雖然重要,但相比於讓我們風經盟未來的一大希望,留下難以密佈的傷害而言。卻是遠遠不如。同時,這也是我作為一位父親,對孩子的維護。還請你們能夠諒解!”
風流的話落下,風經盟一眾強者又是一陣默然,片刻後才有人出聲道:“副盟主,您做得對。修然是我們風經盟未來的希望,相比於爭鋒大會一時奪得名聲而言。我們風經盟未來,要重要得多。”
“對。如果修然出事,我們風經盟的未來就完蛋了。相比於風經盟的未來,爭鋒大會算什麼!”
一眾風經盟強者都是紛紛出言道。
“謝謝大家的諒解,我……”風流見狀,那張俊逸的面龐上,不禁浮現起了一抹感激之色。只是話還未說完,他的臉色忽然猛地一變,右手也是瞬間一擺,擺出一道強絕的淡青色印之氣匹練橫射而出。
“啪!”
只見一道漆黑無聲的暗箭,被風流這道強絕的淡青色印之氣匹練給擊碎在了虛空當中。
“誰!出來?!”
與此同時,一道斥喝聲,也是猛地從風流口中發出。
這讓場中的風修然等人,都是一陣的心驚,儘管他們不知道暗地裡到底是誰,而剛剛被風流打下得這道無聲暗箭,他們是完全沒有發現。要是沒有風修然場中,他們可以想象,他們會被怎樣給陰死。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種無聲的暗箭,無疑是最為難防的一樣東西!
“桀桀,不愧是風經盟的副盟主,當真是好眼力。那麼小心都還是給你發現了,真是厲害,厲害呀~!”而也就在這時,一道怪笑聲,忽然在四周響徹而起,四面八方,都有著聲音,讓人完全分不清這聲音的具體方向。
至少風修然等風經盟強者,是完全被這道聲音給迷惑了,分不清發出聲音的來源到底是哪裡?
“哼,故弄玄虛!”
只有風流,冷哼了聲,翻手便是一道接連在一起的三重風刃向著一個方向橫掃而出,硬生生的將那個方向的一片樹叢完全給割絕,將明顯隱藏在那個方向的一道黑袍身影,給逼迫了出來。
這是一名渾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身影,完全看不清面貌,唯一能看到的,是一隻蒼白乾枯的手,以及這隻手中所握著的一把通體呈血紅之色的鐮刀。
“好濃郁的血腥味!”
這道手握血色鐮刀的黑袍身影,一出現,風修然等風經盟強者,明顯便是感覺一股濃稠的血腥味,鋪面而來。
“血紅鐮刀,一身黑袍。哼,相比你便是在一年多前,曾出現在大陸東部的太古幻境處,屠殺了一片人的那神秘黑袍人領袖吧?”微微眯著雙眼,風流淡漠的看著手握血色鐮刀的黑袍身影,平靜的問道。
黑袍人聞言,頓時發出了一聲怪笑道:“嘿嘿,還真是榮幸。沒想到堂堂風經盟副盟主,竟然知曉我的身份,當真是讓我倍感榮幸啊!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