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 天瀾院
聖極十二峰
就在甲瀾堂一處位於山巔的的住處附近,此刻人來人往,和以前比起來熱鬧了不少。
此時,正是三月後,林子裡的桃花已熟了大半,除了前往聖極十二峰中的天瀾弟子,相互門派中的敵對火藥味愈發濃重,當然,許多內門中平日裡素難見到的內門弟子,開始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
有著甲瀾堂十二長老坐鎮的聖極十二峰,前往紫金閣,鑄器塔,藏書閣的五大堂口精英弟子也愈發頻繁,不斷有著從外界返回天瀾院的某個平地上,鬥法之事屢屢發生。
聖極十二峰戰開啟在即,五大堂口參與聖戰的精英弟子除了閉關之餘,紛紛走出房門,在谷間及廣場之中流連,領略起大宗派的風采。
當年那些參加宗門斗試的弟子平時極少出門,除了少數幾人外,與大多數新弟子都不熟悉,沿著一條街道徑直往青石廣場方向拐去,忽然另一個路口遠處隱隱傳來一陣呼喊,助威聲。
聽聲音,人數似乎還不少。
甲瀾堂洞主峰
此時正值桃花盛開之際,流淌在鄉間的小溪,不斷穿越鄉間的橋嶼,桃花如舟,隨著小溪飄向遠方。
“舟南,當年那個在丙麟闋失蹤的弟子可有下落。”
小亭外,當年那個執劍離開淮南的少年,名叫舟南,不過此時的他滿臉風霜,深沉的眼睛裡,寫滿了故事。
“周師弟,我勸你不要再去打聽那名弟子的下落,現在南海李家和陳家都在尋找當年那名弟子的下落,甚至當年官道之戰,還驚動了您的父親,還是不希望再找個節骨眼上,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舟南俯身坐在小亭外的石桌上,用手中那盞清水從小溪間淌過,數片桃花飄浮在澄清的清水之中。
舟南微微動搖,俯身凝視著清水中的自己,拂袖沾了沾清水中的桃花,水影一顫,數片桃花飛離盞中杯。
“天瀾院也在尋找那個弟子,不過據可靠的線報,那日官道之戰結束後,鐵家的副族長鐵正重曾經拜訪過那人的弟子,我曾親自前往那人的洞府,卻發現那人的洞府,早已被人佈下一層結界。”周劍南有些可惜的嘆道。
半年過去,周劍南所修行的無相法劍,使他一瞥劉海下的臉蒼白的猶如褪了層皮,而令半邊臉,卻是有些烏青,使他看起來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前些日子,我隨父皇曾拜訪過天瀾院的老仙人枯墳,不過那名前輩從始至終似乎有煩心事困擾,一臉鬱鬱寡歡,要不是,父皇隨身攜帶的一種法寶,這名傳說中的枯墳上人體內的生命精元旺盛的比普通人還要可怕。”周劍南迴想起前些日子,心頭難免有些心有餘悸。
“說起老仙人讓我想起些事情,老仙人閉關的內門金仙閣,平日裡都是祥瑞滔天,可是這幾日卻是極為的不太平,就在前幾日,金仙閣重建,負責這項事情的內門長老,卻在金仙閣的地底下,發現了一檀佛蓮。”
舟南師從內門狂戰尊者,平日裡只在內門中閉關,近日聖極十二峰戰內門試煉開啟,隨著內門長老堀詠,同來督戰,同時為其師挑選可塑之才。
這便是他百年難得一次下山的目的。
說到與舟南的關係,不得不提起當今的皇后張嫣,張嫣雖不是舟家之人,出生在一個小小的宦官之家,但張嫣此人母儀天下,在他所掌轄的後宮百十號妃子關係融洽。
可謂當今世上百年難遇的奇女子。
但唯獨舟南,舟南的大姐與周劍南的母后關係極好,雖同處一脈,卻是親如姐妹,相比皇后張嫣,平日裡與舟南大姐舟蓮落走得最近的便是周家的皇貴妃娘娘周楚欣。
“佛蓮,聽聞祖師爺說起過,這枯墳上人平生最討厭的便是與佛有關的事物,但凡提起與淮西青燈上司有關的事,便會大發雷霆。”周劍南有些詫異的開口道。
“枯墳上人雖然是淮南僅存的最靠近上界的修士,當枯墳上人為何總是不上界飛昇,我想恐怕裡面內有隱情。”舟南淡淡的開口道。
“你聽聞淮西青燈寺發生的一件怪事了嗎?”
淮西 青燈寺
青燈堂
“對於佛教人士來說,除了生死,別無大事,幾千年來,佛教都是遵紀守法,與人為善,慈悲為懷。即使被打擊,也都是逆來順受。”
青燈堂作為當今淮西第一古寺的佛門重地,窗紙後的佛光,隱隱閃爍在素色的紙張上,佛光青煙後,一盞燭火漸漸變點亮,一名僧侶用袈裟掩去燭中火星,盤膝而座,嘴中禪念著佛教的心門。
青燈緩緩亮起,整座大殿中佈滿著佛教創立以來任何一本失傳在外的佛教通卷,青燈後,一雙佝僂的手掌緩緩揭開古佛後的那座青帘,她似乎很久沒有動過了,但整座大殿中所有的青燈都在圍繞著那名老嫗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