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夜歸人,沈孤舟。”
嶽池城上,站著一白袍如雪的少年,握著手中那把銀白長槍,神色甚是孤傲。
“天瀾院,劉玄南?”那陌生青年輕哼一聲,有些不確定的抬頭。
,槍尖冰霜一點,但他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很輕很細碎的一個聲音,從他的槍上傳來。
不僅他一個人聽到,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那似乎在槍刃上振聾發聵的嗡鳴,但那聲音雖然一開始細碎,但卻忽然越來越疾,越來越劇烈……
緊接著周餘生便聽見那裡的聲音,忽然從剛才的平靜聲中,再也抑制不住槍尖的顫抖。
周餘生眼尖,自然認出那道佩戴銀色面具之人,是何人。
“其他人莫要躲躲藏藏了,在這裡把話挑明瞭說吧。”劉玄南的聲音震耳欲聾,似乎能透過這些冰面的反射,達到一音傳千里的作用,
“你劉玄南此次前來,可不是為了那頭在大佛寺的古蛇。”
聲音剛落下,那從天際上飛動來的白袍,猶如踏浪歸來的少年,驚鴻一瞥似是將周身縈繞的寒氣剎那間冰消雪化。
他身穿一件靚藍色雲錦衫子,腰間綁著一根佛頭青師蠻紋革帶,一頭一絲不亂的髮絲,有著一雙漠然的星眸,身軀完美。
不過星眸掃視之間,那盤旋身後的三千飛劍,忽然停了下來,密密麻麻穿梭在那根飛劍下的軀體後,懸掛著一副巨大無比的劍匣。
“陳師兄。”
劉玄南雙目不禁危險的眯成一條縫,那熟悉的巨大劍匣,令他心中升起一絲莫名不安,只有紅衣少年悠然地負手站在那裡,面帶笑容,看著那些目瞪口呆的大漢。
不過那名紅衣少年倒是也沒什麼出眾的,形單影隻,甚至身上武器都是聞所未聞,不過就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那與生俱來的波動,竟是將那冰封千里的勢態停了下來。
“唐門之人?”
不過當晨輝灑在少年的身後,只聽一聲巨響傳來,卻見那刀在空中瞬間被炸成了數十塊碎片,火光四射,利刃飛舞,再然後便是看到那身穿黑衣的十幾人,血液融入腳下屍體,屍首分離與這亂葬崗徹底融為了一體。
“在下唐門,唐燁。”
“沒想到將江南的人也給吸引過來,到底是我大佛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吸引到了各位,如果有不妨跟再下說說,再做打算也不遲啊。”
沈孤舟不怒反喜,嗤笑著拍了拍掌,但就是這幾聲在這片血腥之地的掌聲,幾乎讓那三人眼神突然嚴肅了起來。
“臭小子,你可得小心點。有這三人在,你絕對討不了好。要不是老夫神魂虧損的太過於嚴重,自然能從那裡得知些什麼,但這群人就是放在中州大陸都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青衫道人冷漠的聲音傳來,周餘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向了身邊這個黑紗遮面,愈發神秘的女子,忽然透過斑駁的樹影,眼前一道銀白色的三尺冰針,直擊自己面門而來。
“還有兩個人,莫非是想漁翁得利,真當我感覺不到你們,趕緊給我滾下來。”
沈孤舟神色冷漠的看了一眼周餘生所在的位置,一襲冰花,在其指尖錯綜複雜的手法下,凌空凝結而成,朵朵冰花扭曲般的相互重疊,最後化為了一根只有蟬翼般纖細的銀針,眼神一掃而過,銀針已是破風,連成一條線般的穿過風聲。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