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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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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搬進新居以後,我們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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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我的身體從椅子靠背上離開,把頭向前探了探。看來已經進入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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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他的聲音堅決而淒厲。“我們倆個人每晚都做著相同的夢,一個非常可怕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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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一點。”白方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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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不清楚是那天了,反正是搬進去不久吧。我們夫妻開始雙雙做惡夢。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夢。一個身材魁梧、留著絡腮鬍子的男人總出現在我的夢裡,他衝我不停地吼叫著。但我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後來他乾脆伸出雙手向我衝過來,好像要掐死我一樣。每到這時,我的夢就醒了,每次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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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長時間了?你媳婦的夢也是一樣的?”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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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完全一樣。她第一天就已經嚇病了,我也嚇得不輕。所以才聽朋友介紹找來找您,您可一定要幫我。”奚迪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裡的水,然後使勁地攥住我的手,好像我會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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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出現在你夢裡的男人清楚嗎?你認識他不?”白方沉吟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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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清楚,我可以看到他猙獰的面孔;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急道:“我們去看一下吧,省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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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看了看窗外纏綿的秋雨,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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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迪向懷裡摸去,拿出厚厚的一疊錢道:“我有車,坐我的車去。這是二萬塊錢,您先收下。我下輩子的幸福全指望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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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對他這種人這種做法我非常的反感,整個一個沒有素質爆發戶。不過我不能不承認,這種糖衣炮彈也非常奏效,最起碼對我來說面前這些人民幣非常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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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也是個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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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走吧。”白方先替我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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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的燈光刺過遮罩蒼穹的雨霧,突破彌矇的灰暗,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奔波終於來到了一所黑色的房子前。開啟車門的一瞬間,我強烈地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陰氣。那是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可以透過衣飾肌肉的、滲入骨髓的陰冷。別墅的兩扇窗戶沒有絲毫燈光,像是一對沉浸在雨色中的巨大雙目,幽幽地注視著我們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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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這就是我買的別墅。現在沒有人住,我把媳婦送去雞場了。”奚迪的聲音在空曠的雨地裡顯得不如在屋裡那樣鏗鏘洪亮。好像只是無力地飄進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