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並非別人,正是之前以財力壓人,欲強行購買藥鼎的青衣男子,當時此人的表情陰冷,語氣強硬,讓阮庭芳心中非常的不悅。跟在這名青衣男子身旁的是一臉獻媚,卑躬屈膝的百草堂管事。
阮庭芳雖然不認識這名青衣男子,但百草堂的管事她是認識的。
此刻百草堂的管事如此的卑躬屈膝,再加上說話主導之人並非這名管事,而是這名青衣男子,顯然這名青衣男子的身份不凡。
百草堂什麼時候會讓外人做主?
阮庭芳心思細膩,她立刻就想到了兩點,要麼這名青衣男子的身份連百草堂都非常的忌諱,要麼是他本人在百草堂中身份地位超然。
不管這名青衣男子是何種身份,阮庭芳都不會傻到認為這名青衣男子會幫助她們。這名青衣男子此刻出言喝止,多半是想趁火打劫,又或者是他與眼前這名妖豔的女子本就是一夥的,此刻出言喝止為的就是演一齣戲,讓她和王鼎就範。
眼看青衣男子就要走到她們的身前,阮庭芳的心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怎麼辦?衝出去?
阮庭芳緊張的捏了捏拳頭,目光從四周快速的掃過,這個地方只有正門一個出口,此刻這個出口正被紫衣女子和綠衣女子擋在身後。正門外還有一行護衛虎視眈眈,想要從這裡衝出去何其困難?
就憑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還沒有衝出大門就被拿下了。即便有王鼎護著,可王鼎畢竟只有一人。
怎麼辦?
阮庭芳在這短暫的瞬間想了很多,她覺得與其兩個人都被拿下,不如讓王鼎一人全力突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她壓低了聲音對著王鼎說道:“王鼎以你的實力,全力衝擊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用管我,快,衝出去。”
王鼎沒有說話,只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阮庭芳看到王鼎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由地在心中嘆了口氣,她很瞭解王鼎,知道王鼎有點死腦筋,除非蕭峰在此,否則沒有人能夠讓他改變想法。她還想借助蕭峰來喝令王鼎,可青衣男子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前。
青衣男子並未走到妖豔女子身旁,而是站在阮庭芳和妖豔女子之間,他的目光在妖豔女子飽滿的胸部上轉了幾圈,有些留戀的將目光挪開,轉而一臉嚴肅的看向了阮庭芳和王鼎冷聲喝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百草堂動手。”
阮庭芳道:“你這人好沒有道理,又不是我們先動手的,你朝著我們吼什麼?”
青衣男子冷笑一聲道:“我不管你們誰先動手的,在我百草堂動手就是不行。”
阮庭芳蹙眉道:“你什麼意思?”
青衣男子嗤笑一聲道:“什麼意思?你這是揣著明白給我裝糊塗是吧。好,我也不怕和你明說了,今天你在我百草堂動手了,若是不給你點懲戒的話,別人還當我百草堂是誰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說罷,他輕拍了幾下手掌,頓時從後方衝過來四五個人將阮庭芳和王鼎圍了起來。
青衣男子喝令道:“給我將她們的雙腿打斷了,若是敢反抗的話,格殺勿論。”
青衣男子說話的時候,雙目之中閃爍著狡黠的目光,一臉得意的看著阮庭芳和王鼎,嘴角冷笑連連。
妖豔女子瞥了一眼青衣男子,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隨後她對著兩名婢女揮手示意了一下,兩名婢女退到了門檻處,站在門檻旁兩名婢女對著門外的護衛一陣比劃,讓其按照一定的方位嚴守起來。
這群人的表現絲毫不差的落入阮庭芳的雙目之中,阮庭芳知道這兩方很默契的聯手了,她氣惱的吼道:“你們欺人太甚!王鼎,我們衝出去!”
說罷,她抽出腰間的佩劍,一劍刺向了迎面而來之人。
衝向阮庭芳和王鼎的有五個人,這五個人樣貌平平,可這一身打扮卻是不菲,而且還很有特色。首當其衝之人,身著金絲軟甲,狼頭袖,手持金絲大環刀,疾步而行時,刀環叮噹作響。其左一人,枯瘦如柴,身套方木甲,急衝時,方寸甲片嘩啦作響。其右一人,身披藍色雲濤戰甲,行動飄忽不定。再二人,一人身著赤炎甲,一人身著厚土甲。
手持金絲大還刀的男子大刀橫掃而出,帶著一股勁風直奔阮庭芳而去。但聽‘當’的一聲,阮庭芳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劍刃傳至劍柄,那股力道就像是一條鞭子打在手上,痛的她鬆開了握劍的手,長劍疾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