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那麼噁心。”李樂笑嘻嘻拍了拍她的後背。
“這種特殊食品的製作過程冗長而複雜,專門挑選一些美少女長期食用選擇性的食物,例如草藥和水果,少女每天嚴格按照要求運動喝水吃飯起居。一個星期後,由專人選取她們中最符合要求的排洩物作為原料,再佐以各種名貴的調料鍋蒸油炸,之後按照嚴格的工藝標準進行造型,做成中藥丸子那樣一粒一粒的形狀和大小,金燦燦的,表面要看起來極其光滑,也有些則需要按照客人的指定做成大便的形狀。”
梵清慧看著李樂,“這些你都是從哪聽說的?”
李樂嘿嘿笑道:“我才活了二十六年,見過多大的日頭呀,這些自然是從你們兄妹倆十分崇敬的顧老先生那裡聽說的,這老流氓可是天下第一等吃貨,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除了人就沒他不吃的。”
大糞都能油炸著吃,比較起來那玩意起碼還算肉類。這樣一想,便覺著那人也不算最噁心的。
梵桃花道:“你之前說的那個人連人屁股都吃,比顧老先生還厲害。”
李樂道:“這道爆炒新糞菊在日本其實也不算出名,是日本右翼勢力中一個非常有名的名門望族的家宴上的一道菜,那個人入贅到那家族三十五年也只吃過一次,便中毒了似的無比渴望吃上第二次,這種慾望直到他有一天回到國內,偶然看到酒店小姐如廁的情景,剎那間失控爆發開來,開始了殺人取腚眼之旅。”
“日本人真噁心。”梵清慧說。
石頭說:“這幫狗日的全是怪胎。”
李樂笑道:“雖然也不全然是這樣,但的確有那麼一部分非常古怪變態,不過要說起古怪變態來,咱們中國人也是他們的祖宗,吃活驢喝猴腦什麼的就不說了,我聽過的古代一種職業,古怪變態之處勝過了這吃大便的做法十倍,而且,這種變態職業還被傳播到了日本。”
梵清慧好奇道:“什麼職業?能比這個還••••••?”
李樂沉默了一會兒,面露神秘之色,道:“造畜術,你們可曾聽說過?”
梵清慧讀書時就是個模範生,博覽群書,立即道:“蒲松齡的聊齋中有一章叫造畜,跟這個有關嗎?”
李樂點點頭,從揹包裡取出一條細繩,玩兒似的隨手挽了個套子,突然對著那猴子一丟,便將其套住。那猴子頓時掙扎著要跑,但繩子很結實,它哪裡掙扎的動。只掙了幾掙便老實了。一雙金睛閃爍著飄忽的目光,似有不安之意。
石頭奇怪問道:“樂哥,你弄它做什麼?”
李樂笑道:“沒啥,就是看這傢伙蠻可愛的,怕它跑掉被紅雲王的子孫們給吃了。”接著說道:“蒲松齡老先生的聊齋志異說的是鬼神之說,我要說的卻是真人真事,這造畜術乃是旁門左道里的奇術之一,極為歹毒厲害,當然,也很變態。”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已注意到李樂的話似包含深意,並非無端胡言。
梵桃花問道:“聞所未聞,你能說的具體些不?”
李樂遂說起自己所知的造畜之術。
造畜之術,起源於玄門左道的馴獸經,本是一本詳說古代修士豢養守山奇獸秘術的書籍。傳自清代太平天國年間時,因為左道中出了個敗類,好好一本馴獸經卻被歪嘴的和尚給念歪了,逐漸發展成了一門可怕的邪術。乃至最後形成了一個恐怖的邪教。
當年這邪教中人行事詭異,手段神秘,而且總帶著各種生靈畜養在身邊驅役,大到豬馬牛羊,小到螻蟻昆蟲,無所不有。民間的百姓們不知其詳,往往越傳越邪,都說這是造畜,就是指有人會妖術,能用藥把人變成牲畜,藉此拐賣人口牟取暴利。
梵清慧道:“這倒是跟蒲松齡先生說的差不多,那事實真相又如何呢?”
那猴子蹲在地上左右四顧,神色間頗有慌張之意。幾次想要掙脫,卻都被李樂輕鬆控制住。
李樂面色陰沉,繼續說道:“開始的時候那邪教中人是以拐賣人口為主業,其手段五花八門,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出來的。當中有一路跑江湖賣藝的,以雜耍雜戲為生,其中就有專門馴狗的把戲,耍狗賣藝的都是老頭,但是他們所養的狗子其實都不是真狗,而是拐賣來的孩子。”
“孩子?”梵清慧敏感的意識到某個真相,試著問:“他們是怎麼幹的?”
李樂手上加了幾分力道,讓那猴子更加掙脫不得。然後接著道:“這幫畜生先從鄉下用迷魂藥拍來四五歲的小孩,拐帶到家裡,將全身弄出許多傷痕來,再宰殺一隻和這小孩體形差不多大小的狗子,剝了整張的狗皮,趁熱裹到這孩子身上。狗皮最緊,血淋淋地裹在人身上就再也剝不下來,會很快與破了面板的孩子血肉相連,然後這些人再用各種手段加以折磨,強迫那披了狗皮的小孩,每時每刻都要模仿狗子的舉動,如若稍有不從,就活活打死,棄屍荒野。”
說到這裡,其餘四人驚歎之餘無不憤怒,幾個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落到了被李樂牽住的猴子身上。均想到了某個可能。
只聽李樂繼續說道:“待那孩子馴服了,就帶著他出街當做耍狗的賣藝,畢竟人類要比狗子機靈,不論是翻牌識字,還是跳圈、作揖、翻跟頭,都不需要去刻意訓練,所以常常能聚引觀眾,獲利頗為豐厚。但被狗皮裹住的小孩全身都被熱血燙傷,而且身體生長發育不得,從數九隆冬到三伏酷暑就這一身狗皮子,遍體都是凍瘡熱疹,最多維持一年半載,就得活活困死在狗皮子裡,其狀慘不可言。”
“這幫畜生!”石頭憤然說道:“研究這門邪術的人就應該抓到一個槍斃一個。”
李樂卻道:“我現在說的是造畜術的起源,這門邪術興起的那個年月,正值太平天國起義,天下紛亂,國破山河碎,官司王法形同虛設,人命猶如草芥一般,根本不把一條性命當一回事,隨隨便便放在手裡折磨死了,也只當是掐死個蝨子,全然不會有人放在心上。”
梵桃花瞅著那隻越發不安分的猴子,問道:“李兄剛才說到這門邪術後來傳到了日本,這又是怎麼回事?”
李樂道:“要說起來,當年日軍侵華,天下比太平天國起義時還要亂,百鬼夜行諸邪蠢動,小鬼子來到中華大地上,見什麼好東西都惦記,民間奇術也不例外,這造畜之術也被他們當中一些忍術世家的高手學了去,立即奉為至寶代代相傳。”說到這裡一頓,看了地上的猴子一眼,又道:“只是他們學去的目的卻並非為謀財,而是當作了一門極其變態的隱身忍術加以研習,把自家的孩子依照這門邪術炮製。”
幾個人聽的面色泛寒,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到了那隻猴子身上,難道這就是••••••
“嘿嘿,想不到竟被你給識破了。”丹羽滿天星陰惻惻的聲音再度響起,那隻“猴子”隨之直起身,猴形人態看著李樂,眼中閃爍著怒意,問道:“你是怎麼識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