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大發了,唯一能仰仗的也只有隨弋兩人了。
面對這些人的誠懇目光。
隨弋回答:“他們已經在外面了”
眾人:“....”
美男子,奧不,美人,雖然你的聲音很好聽,可我們真不想聽到這句話。
本來大門是緊閉的,這些人也不確定隨弋是怎麼知道外面有人。
無邪當然知道隨弋的判斷不會有錯,便是看了她一眼,大步走了過去。
他也沒問隨弋外面人馬多少,反正不管多少,除卻那些壓根沒多少戰力的人,也就他跟隨弋可以出手,而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會讓隨弋先出去。
大門被無邪直接拉開,原來傍晚才停的大雪此刻卻是加重了,比白天的時候還要重,濃濃厚厚得下的無從躲藏,而在這大雪之中,佛堂之前....一根根火把燃燒著。
前方是一片烏壓壓又凶神惡煞的人。
至少百人。
不過對於隨弋跟無邪而言,後面那些人還可以算是烏合之眾,大多數是西域的刀客,唯獨前面一排的黑衣武鎧之人讓人側目。
為首那個人,身材很高大,臉上有一個惡鬼的銀鐵面具,一雙眼昏沉沉得盯著門開啟後走出來的無邪、
當然,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會有多少人認得無邪的,畢竟他不像隨弋這樣被動捲入諸多風雲而名聲大噪,他太低調,如果不是之前在洛陽碼頭一次出手,恐怕沒幾個人會知道有這個人存在。
但是不可否認無邪本身就具備一種強勢的存在感。
高手,一個很可怕的高手。
這個鐵面男子沉了沉眼,沙啞道:“中原高手來此,西域蓬蓽生輝”
不等無邪說什麼,他便是又低低笑了:“可就算是中原的大宗師,也不敢在我們這裡這麼鬧事....有些規矩,你怕是還沒領教過”
的確,雖然西域這邊這種骯髒事兒過不了很多人的良心,可中原跟西域之間的關係十分曖昧,按理說中原那邊的武林高手是不該隨便在這邊鬧事的,這就是規矩。
外地人就是外地人,得按著當地規矩來。
如果是其他中原武林高手,恐怕此刻會權衡利弊,不得不罷手,可無邪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別提什麼中原了, 所以這話於他完全就是廢話。
抽劍。
那劍出的時候,紛飛大雪都忽然盤旋了起來,那是什麼樣的劍呢,屋中的人小心翼翼,十分膽怯,可到底所有人膽子大一些, 看到了那火光之下旋轉的大雪在那一劍之下旋轉,切割,一劍縱橫。
繼而,殺破千軍!
滿地的雪,滿地的血,寒冬紅梅,如此美絕。
唯一存活的是那個鐵面男子,他的彎刀橫在臂前,硬生生擋下了那風雪劍氣,只是人被推送出了七八米之外,腳下一條痕跡筆直筆直的,而手臂血肉也撕裂開來。
無邪一動不動,握劍而立。
的確厲害,霸道不下於宋缺,只是一個是刀客,屬於剛強霸道,而無邪,卻是劍客,是鋒利的霸道。
那男子本知道厲害,想要急流勇退,轉身便逃...
突兀的,他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個青衣身影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他身後,眉眼冷清卓絕,默默看著他...
他的身體穴位已經被點住了,一動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