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弋答應了好,禁卻沒露出任何欣喜的感覺,只是若有所思看了雙龍一眼,也沒走過去禁錮兩人,好吧,其實也沒必要,他若是要殺這兩人,區區幾米距離又算什麼,這裡也沒人能攔住他。
而他之所以不離開,只是因為....禁看著隨弋,輕輕道:“其實我也是有風險的不是麼,畢竟隨小姐慣常都容易給人驚喜...如果你再次吸收它,得到了更強的力量,反而是我為籠中囚鳥了呢”
隨弋眉頭一壓,也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讓綰綰跟師妃暄都挑眉的話。
“我以為....男人會比女人乾脆些”
好嘛,這話簡直戳中了所有直男的心肺啊,饒是禁這樣的心機BOY在那一秒鐘也衍生了老子如果再嘰嘰歪歪就不是男人的危機感。
而師妃暄跟綰綰兩人聽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在誇我們果決?
“呵呵”禁笑了下,手勢一擺:“請”
有些險還是要冒的。
他就沒想過能從隨弋這人手底下佔據完全的上風,如果真佔了,那才讓他覺得心裡空虛....
隨弋也沒看禁,目光掃過綰綰三人,眸色微微黯了下,轉頭伸手出去....
手掌落在了那蒼梧碎片上。
當左手手指觸控到蒼梧碎片,隨弋頓然感覺到體內的神紋力量彷彿躁動一般,撕心裂肺得撕扯著她的血肉根骨...
彷彿危機之下狗急跳牆似的。
隨弋面無表情得握緊了蒼梧碎片,她一握緊,可以察覺到禁眉心的一顫。
似乎心神都提到了極致。
說也奇怪,禁一開始用神紋力量突襲隨弋,便是為了剋制她的力量,如此重傷下,這蒼梧力量是隨弋目前絕對無法吸收的——除非她想被反噬。
加上雙龍性命制衡,有十之八九的把握能讓他得償所願,為何還如此憂慮呢?
禁心中微微一嘆,難道是因為之前幾次失敗,讓他對這人有了恐懼感?
難道不該是抗性?
“擔心了?你也不是無懈可擊”隨弋彷彿談天似得,語氣平淡。
禁:“人只要有**,便是有了弱點,嘲笑別人的弱點,這不像是你的習慣”
“而你沒有**,卻也有弱點”
“因為你不如我放得下”
禁的話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沒有**,卻放不下。
彷彿這個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兩個都把彼此看透卻又殺機縱橫的人。
隨弋稍稍眯了明麗淡薄的眼,卻是斂不去那雙眼中一如既往的清澈跟繾綣。
“禁,你信主嗎?還是佛?”
“我只信自己”
“主跟佛其實都有一點是一致的”
禁跟其他人都看到了隨弋抬頭看來的模樣,那是跟往日截然不同的清遠跟縹緲,彷彿她的話都藏在了那春風飄絮裡,人也留在那遠山高雲中。
背後是那封寒冰川,寒氣森森,卻也嫋嫋。
有些遮蔽她的眉眼。
“不放下,只為了不讓自己無根漂流更遠”
太遠了,她就找不回自己了。
禁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