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她的勢,張揚劇烈,如火!
可隨弋也有,她的實力並不到A級,大概在B級上游水準,可她有勢,是內斂而讓人摸不透的。
如雲如霧。
律司沉思著,眉宇之間擰了輕微的疙瘩。
不過他看到隨弋動了。
她走進了旁側的那條甬道,手裡提著油燈,一路走過去,一邊給壁燈點燃燈芯。
一個個壁燈燃了光。
她一步步走著,緩緩得看著這些壁畫。
身後有一個黑影不知何時出現,拉長,靠近,無聲無息...
隨弋轉頭,看了過去。
對方從光火暗面露出臉,“是我”
葉子戌神色平靜,也沒有歉意,他知道嚇不到隨弋。
“恩”隨弋朝他略頷首,在葉子戌伸手來取油燈的時候也沒有拒絕。
“這些壁畫你怎麼看?”
葉子戌自然不會單單為了跟隨她而來。
隨弋一直都覺得這個同學十分儻蕩,唯一的信念便是誅邪除惡吧。
他們那一派的道,被他融進了骨子裡。
“很乾淨”隨弋這樣說。
沒有雛菊圖那樣的髒東西。
可就是因為乾淨,才顯得這個古堡更不安全。
“這裡是他的大本營”葉子戌垂眸:“他不會在自己的大本營這裡做什麼設計”
“可也代表著,他若是有設計,必然是十分可怕而一擊斃命的”隨弋雙手插進兜裡,輕聲說著。
葉子戌預設,將燈往前一照,那幽深而沒有底的隧道被光照出了一些死寂。
“易池蓮可能早已被牽連其中了”
“奧”隨弋看向他,葉子戌的下巴緊繃,曲線很分明。
“子戌,你想說什麼?”
隨弋很少喊他的名字,不管是全名還是任何簡稱,她好像很不習慣叫別人的名字,沒有名字的話,但凡她與你說話總是處於兩個階段。
疏離抑或熟悉。
她抑或兩種結合,她便是給你這種若即若離,不甚在意的感覺。
她比師父傳承下來的任何術法都要難懂。
葉子戌也看向她。
“易池蓮,我知道他的身份”
隨弋歪頭,所以呢?
葉子戌知道隨弋跟易池蓮很熟,似乎早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了,跟宮九他們一樣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