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只需要大師記得咱們的約定就好。”謝章擺擺手,只是不自覺露出的笑讓他原本挺不錯的相貌顯出幾分猥瑣。
劉三石直接回了他,“有道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謝少你拿出了這麼誠懇的態度,那我也不好再拒絕了。”
謝章聽得眼睛一亮,不由得站起來身體傾向對方,“大師終於肯答應我父子的不情之請啦?”
劉三石故作深沉的負手而立,看著花園裡盛開的花卉說道:“當今天下大勢紛亂,我既然身懷祖師道法,自然不能獨善其身。謝少你以赤誠之心待我,我也該好好報答!”
其實要說起來,謝章有個屁的真心實意,從頭到腳給劉三石的好處就是送錢送房子,還應著對方的要求找了個漂亮的少婦過來當“保姆”……嘿嘿,保個雞兒!
謝章激動了起來,“那從今日起,大師你就是我父子倆的供奉啦!”
“大師放心,只要能幫助我父親奪得繼承權,絕對不會少了您的好!”
謝章越說越興奮,被酒色搞得有點空虛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劉三石見狀,手指輕點,渡過去一道靈力,讓他頓時神清氣爽。
“呼——”謝章爽快的吐出一口氣,忽然又想起件事,“既然你給我家當了供奉,那我能否跟著你學點本事?”
現在道門可不好入,以謝章的身份,要想在不戒掉酒色財氣的基礎上修仙長生,得打劉三石這種人的主意。
劉大師一摸鬍子,態度飄然,“謝少與我有緣,等時機一到,我自然會將你收入門下……如今最要緊的,不是謝老爺子的事嗎?”
“說得對,說得對!”謝章被他這麼一說,也想起自己父子一直惦記的東西,腦子裡一個機靈,冷靜了。
隨後也沒多大問題,兩人只相對而坐,商業互吹,把對方往死裡誇了去。
謝章瞧著面前仙風道骨的劉三石,心頭越發火熱,只覺得謝家的潑天富貴即將到手,到時候他謝少就是這申城二代圈裡的一霸,誰也不敢惹自己!
想申城謝家在華國都算是有名氣的大家族了,連續富了好幾代人,不管是官,商還是軍,都有從謝家出去的人,人脈網路不可謂不強大。
而傳到這一代,謝老爺子掌家,膝下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雖然有天賦和魄力,但身體有點毛病,生下來的孩子也病懨懨的。女兒出嫁,後面跟著丈夫在一場意外裡去世了,只留了個外孫給他。
至於二兒子謝文海的身體健康是健康,可惜心眼太小還愛記仇,這讓老爺子不敢放手把家業交給他,要知道謝家這麼個龐然大物,可經不住領頭人的混賬作死。
謝章作為謝文海的獨子,打骨子裡就跟他爸一個樣,惹得老爺子不喜歡……可惜謝家嫡系也就這麼多,又是親孫子,老爺子也只好忍了。
但在誰才是繼承人的問題上,老爺子一直拖啊拖的,搞得跟鷹國公投似的,到現在都沒能決定。
這讓謝文海有點忍不住了。
他看不上自己那個有事沒事就咳嗽的大哥,自覺對方跟侄子身體都不行,繼承人肯定會是自己,結果他爸就是不點頭承認……
這麼多年了,逼得謝文海不得不採取其他行動,來讓自己坐上謝家之主的位子。
劉三石就是謝文海讓兒子辛苦找到的民間奇人。
以謝家的體量,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各方勢力的窺探,所以謝文海壓根就不敢請道門的人出手,更何況如今道士都被政府牢牢握在手裡,他也接觸不到多少有能耐的。
可民間法脈不一樣!
他們有點本事,還混在華國大社會里面讓官方難以發現,只要有心,就能收為己用。
要是對方端架子不肯給自己當打手,謝文海也不怕。
財富,權利和美人,他謝文海拿的出來!
要是趕在官方宣佈靈氣時代到來之前,他們遇到了會點法術的能幹人一定得供著,而不是跟個土豪似的拿利益誘惑,可現在……嘿,特安局都已經在各大城市裡安家落戶了,誰敢亂來?
沒見著一大堆妖怪都被他們抓去玩牢籠play了?
劉三石這人挺識相,按著套路矜持一下,拿了好處就應了要求,算是踏上了謝文海父子的賊船。
“那下個月老爺子大壽,可得辛苦大師了!”
結束了長達一個小時的互相吹捧,謝章滿意的說道。
劉三石說的久了,也不玩啥“高人風範”了,跟著謝章勾肩帶背,“放心,包在我身上!”
給個老頭子下咒而已,不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