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江首先舉步向前,手中劍如閃電,攜著風雷之威而劈向無頭血屍。
血屍側身避開,趁機想要伸手抓向姚江的腦袋。
他要找頭啊!
他不能沒有頭啊!
你們這群人,憑什麼還有個完整的身體?
他想要把姚江的頭顱搶過來,給自己安上,可是當即又被張守一打出的一道雷光擊中手臂,被迫縮了回來。
陸嘉仁跟朱和良也立馬跟上戰鬥節奏,手捏法訣,控制著符籙貼上血屍。
簡簡單單的幾張繪製著硃砂的黃符一碰到無頭屍體,就像紅鐵烙上血肉,硬生生在那血色之中刻出一抹焦黑,可是隨即,又有新的粘稠鮮血從屍體內部浮現,褪去了那痕跡。
“啊!”
血屍憤怒的嘶吼一聲,聲音自肚子裡發出,雙臂橫掃過去,把粘黏在身上的黃符全都撕爛。
他伸手成爪,再次抓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姚江。
姚江腳下用力,反跳逃開,血屍的手直接插入他身後的大紅柱子,把這成人才能勉強抱住的房柱給嘩啦一下扯碎。
五人迅速的圍了上去,跟著詐屍的張翼德打了起來。
血屍不停的發出令人耳鳴頭疼的嘶吼,吵得張守一他們太陽穴跳的歡快。
這無頭屍體的全身上下簡直邦硬,用劍去刺他都不能給他破防,而用破邪能力極強的雷霆去攻擊,也只是讓對方吃痛幾下,然後更加激怒。
雙方從張飛廟的南邊打到北邊,一路火花帶閃電,瀰漫全場的陰氣也隨著他們的劇烈動作而波動不定。
這讓坐在場外圍觀的人更加坐立不安。
有人忍耐不住的想去喊二營長把意呆利炮拿出來給張翼德享受享受,卻是被韓長樂攔住了。
“炮火無情,就怕他們打的難分難解,最後反而傷到了友軍啊。”
要是裡面的是一般人那還好,就算陰氣遮住了視線和訊號讓他們無法判斷出情形,可強力的彈藥一覆蓋過去,那跳起來的屍體不滅也得殘幾下了。
可張守一幾個可是華國的先天高手,到時候就算“友軍厚葬”了,這黑鍋也得讓他背上……
他們還需要張守一幾人把張翼德留在一定範圍之內的呢,不然要是疏忽之下讓這惡魔跑出來封鎖區域,炮火難以瞄準,只怕又是個贛省慘案。
高牆大院裡面,陰氣森森的地方。
五道士戰鬥了一段時間之後,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便對視一眼,齊心合力對著血屍發出重重一擊,將其擊倒在地。
陸嘉仁腳踏天罡,雙手掐出法訣,飛快上前對著血屍的胸口拍上一道符纂,又從腰間摸出一根長長的鐵釘,把這無頭屍體給透了,暫時性的釘在了地上。
剩下四個也不閒著,同時行動,分別對著血屍的四肢,用一樣的釘子從其手心腳踝處釘入。
“啟動機關!”
五個道士趁著血屍還沒能起身,急忙退來,張守一大喊一聲,趙元朗隨即跑到房屋的一角,摁下個按鈕。
隨著這個按鈕的按下,瞬間就從四面八方噴射出了激盪的水流,多的堵都堵不住。
而這充滿了古怪氣味的水一落到血屍的身上,就滋滋幾下,被蒸發乾淨。
可血屍也不好過,對他而言這水就跟硫酸似的,一碰到身體就會產生腐蝕反應。
畢竟這可是張守一他們精心調製出來用於鎮陰消惡的“神水”,主要摻了極品硃砂和黃金聖水等等數十種陽氣重的東西——其中聖水來的簡單,五道士都是單身貴族,又是先天,漏出來的水比幼兒園小朋友的還純正。
血屍身上多的是陰氣怨氣,現在被這水一滋,自然會有這麼巨大的動靜。
“如何?”
交手的時間其實不長,可五人在對打之間就顯得有些吃力,頂在前面的姚江更是喘上了氣。
趙元朗說道:“不如何。”
“每次好不容易傷到了這位蜀漢桓侯,他體內的怨氣就會自動將傷口補好,血氣越發的重……”
這就像五個戰鬥法師甘道夫圍攻肉裝坦克一樣,明明攻擊很猛,對手也會被傷著,可是那渾厚的血量就足夠讓他們磨的了,更別提那怨氣還充當了勤勤懇懇的奶媽角色,每當血屍的“血量”下降了一點,它就給他奶上一口,讓張守一他們前面的辛苦完全白費。
這個BOSS不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