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當既接地氣又耿直的修士就自己一個呢,沒想到趙元朗也是我輩中人。
前頭沒時間跟這人交流,倒是錯過了不少東西。
官方代表啞然無聲,心裡又惦記著東西,乖乖的划船往岸上去了。
腳一碰到地面,他倆也不多話,直接讓手下人去安排楊希他們,自己則是急忙忙的跑去聯絡背後大佬了。
這樣的大事,跟楊希他們頂多聽聽意見參考一下,點頭的還是那群大人物才行。
剩下的這三個道士見這大晚上的來了趟刺激的,壓根就沒了睡覺的心思,乾脆窩一塊互相嘮嗑了起來。
作為後來者,張守一跟趙元朗趁著這機會先向楊希討教了一些關於先天的問題。
楊希給他們一一解答,說的話也簡單,基本上一出口就能讓對方茅塞頓開,哦哦啊啊的應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三兒在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呢!
“在前面我還想著修道之路是條通天坦途,沒想到單單一個先天境界,就要注意這麼多東西。”張守一坐著感嘆,手裡還摸著幾張撲克牌。
他說完,甩出一張黑桃五。
楊希拿一對王壓上,甩乾淨了所有手牌,“我地主贏了!!”
“只是先天而已,等再過幾年局勢穩定了,那就得是先天滿地走了。不過成先天容易,成人仙難……人仙還有個心劫要過呢!”
他一邊解釋,一邊伸手,就要把輸家的錢搜刮過來。
趙元朗攥著票子,面無表情,“錢財乃身外之物,更何況我只有這五塊錢了!”
“五塊錢也是錢啊,”楊希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當年也是掐著柴米油鹽過日子的!”
“要願賭服輸。”他這樣教育著自己欣賞的後輩。
“那國運之事……”打完了鬥地主,三人也不開始新的牌局,換了個話題繼續聊天。
“我知道人的氣運可以被奪走利用,可一國氣運也能這樣,總覺得不可思議。這如何來?又如何煉化?”
張守一他倆屬於初出茅廬的小子,雖然有著家學師長教導,可當老師自己水平都不夠的時候,曉得的當然也不過了了。
“國運啊?”楊希摸摸下巴,抬起水杯喝了一口,“這事說起來,你應該熟悉。畢竟你家先祖,第三代天師張魯張公旗就做過類似的事情。”
“什麼?!”張守一頓時跳了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家……怎麼還做過這種事兒?”
掠奪國運光是聽起來就很邪惡,不符合名門正派的畫風,沒想到堂堂天師,竟然也這樣過。
楊希詫異的看了張守一一眼,嘴裡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接受的,當年張魯趁著天下大亂,割據漢中自己當了一方梟雄,這是事實啊。”
天師道初立的時候,張道陵不也是到處約架,伐山破廟,以確立自身道統的嗎?
說點犯忌諱的,敢喊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這種口號的大賢良師,你總不能當他是個逆來順受的吧?
由五斗米教和其他法脈轉職成的“道教”,當年可是造反起家的!
縱觀其他教派,有這麼猛的?
在現代生活了這麼久,別人真當道爺是好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