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來的公羊珉聽到這番對話,毫不掩飾地笑了起來,發出了“鵝鵝鵝”的聲音。
陳語也抿起了嘴角。而朱二,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李青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指著許雲深“你你你”一會,然後竟然哭了起來。
我餓到現在,還要被這光頭給嘲諷,我容易麼。她心裡很委屈。
許雲深摸摸腦袋,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手足無措起來。
不一會,一堆人開始對著這邊指指點點起來,這讓他們一行人也很尷尬。
公羊珉捅了捅許雲深,小聲說:“雲深兄你快去道個歉,她爹還是戶部侍郎呢,傳出去你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許雲深心想著的確玩過火了,猶豫了下,抓了把果仁遞給李青竹,說:“對不起,吃個東西吧。”
李青竹眼中含著淚瞪了許雲深一眼,道:“誰吃你的,我自己有。”然後抓著自己桌上的就往嘴裡送,絲毫不顧及形象,全然忘了自己節食的緣由。
許雲深點了點頭,放下心,含笑道:“吃得真痛快,很有精神!看來好差不多了。”
李青竹停止了動作,想了起來自己還要節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就呆在那。
這時給許雲深拿吃食的侍女回來了,但是許雲深搖搖頭,說:“給那姑娘吧,我看她應該很餓,看她吃的比我還多。”
侍女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下李青竹,然後輕輕放在她桌上便退回了剛剛的位置。
李青竹感覺人生一片灰暗。完了,形象徹底崩塌了。
人群一陣喧鬧,定睛一看,是太子陳言來到了這裡。
他穿著墨綠色錦袍,被簇擁著,微笑著掃視眾人,眼睛環視下,在許雲深這邊頓了一頓,沒什麼反應,繼續向前走,走到了一層高臺的位置上。
只聽他站在位置上,聲音放高,雙手張開,道:“感謝今日各位閣下的捧場,閒言少敘,先請大家品嚐下美食。”
一道道侍男侍女的身影從門口魚貫而入,端上一份份精緻的食物與玉瓶裝的酒液。
許雲深這邊一堆人簇擁著比較顯眼且少見。
於是公羊珉對來上菜的侍女道:“四份,謝謝。”
侍女驚訝看了下,然後點點頭。
原先站著的侍女給眾人倒上酒。
許雲深回頭看了眼李青竹,只見她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心中可憐,於是道:“姑娘你也一塊來吧,一個人多沒意思。”
李青竹回神,瞪了他一眼,道:“我不叫姑娘,我叫李青竹。”
然後還是乖乖地坐了過來。
場中動筷的不多,眾人較多是推杯換盞,端坐在那,很是拘謹。
而許雲深這邊……熱火朝天,聲音略大,一層都能聽見公羊珉“鵝鵝鵝“的笑聲。
連一開始端莊的李青竹都裝不下去,放出了活潑的本性。
陳言注意到這邊,心中很是好笑。他們是來蹭飯的嗎?但是他也沒說什麼。然後注意到坐在那的陳語,眼神一凝,神色變冷。思索著為何這幾人會坐在一塊。
有心人注意到陳言的神情變化,再看了下他視線所指,想到了什麼。
於是一名士子打扮的人站了起來,行禮朝陳言說道:“太子殿下,在下認為,某些不禮之人應該逐出本次集會。“
場內安靜起來。
許雲深這桌人察覺到氣氛不對,聲音也慢慢放小,停下了舉動。
思緒被打斷,陳言有些不悅,望向發言人,卻是微笑道:“原來是王卿,令尊可安好?上回王右郎可幫了在下大忙。”
王棟見陳言還記得自己,大喜,再行禮,連聲道:“家父身體一向安好,他還託我向您問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