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身影擋住了門口的光線。
許雲深抬頭,然後見到來人又低頭。
門口那人帶著幾個包裹,正是武平天,他嘴裡還說著:“兄弟我來跟你住了!開不開心!意不意外!誒兄弟你怎麼不說話啊,低頭幹嘛?地上有東西嗎?”然後他蹲下觀察許雲深視線所及的地方。
許雲深視野被一個黑色的毛球抵擋,他按了按眉框上暴起的青筋,然後給了武平天一個毛慄:“你跟過來作甚?”
武平天蹲著抱頭,幽怨道:“我聽說這個宿舍就你一個,怕你寂寞不就來陪你了,你這個可是四人間呢,一個人住多空。”說到後面已然忘記了疼痛,眉飛色舞。
雖然來的時候和玉中歌一起住過,按理講應該已經適應和人一塊住的,但是我為什麼特別牴觸並且想揍他呢?許雲深陷入沉思,眼神不懷好意地看著武平天。
因為和妹子住的感覺和一個逗比住的感覺截然不同的啊!
經過武平天一打斷,空中圍繞著許雲深的鹹魚氣氛消散的差不多,他也想通了,自言自語道:“鹹魚是這輩子不可能鹹魚的,修行也不會,佛道也不行,哦唷超喜歡在這裡的。這裡人又好,說話又好聽。”
武平天探頭,好奇地問:“兄弟你在說什麼?”
然後又吃了一個毛栗子。
許雲深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然後與武平天約法三章:第一,平常時期武平天禁止靠近許雲深一尺內;第二,凡事聽許雲深的;第三,禁止反對意見。
“你這裡重複了啊!”武平天叫道。
啪!
又一個毛慄。
怎麼自己現在這麼暴力而且心浮氣躁了?
許雲深四處打量自己這段時間要住的地方。
屋子內分為五個隔間,入門一個,然後往外延申四個,各個房間內有一張床,一副桌椅,其餘東西視房間而定。例如許雲深房間的桌子上就有一副文房四寶,而武平天挑的房間的牆上有一幅畫。
可能是先前居住在這的人有意無意落下的。
許雲深拉開座椅,好奇地打量桌子的物件,轉頭問坐在床板上打量四周的武平天:“這是什麼?”
武平天張大嘴:“這是筆墨紙硯,兄弟你沒見過嗎?“
許雲深搖搖頭,他在山上光閉關修禪了,哪弄過這些東西。
武平天露出詭異的笑:“那你識字嗎?”
許雲深不知他為何要問這個,想不通便直接回答道:“我認的字大概有半籮筐。”
那就是不多了?這樣的話……嘿嘿,武平天露出了猥瑣的笑。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絕對不是好事,於是許雲深又給了武平天一個毛慄。
武平天眼中含著淚,心道:你打,隨便打,看我以後找場子回來,哼,終於抓到你軟肋了。
常年閉關思考帶來的習慣,許雲深喜歡按條理計劃行事,就像現在,他開始思考當前階段的計劃。
被洛一白拒絕後,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搭上線,他那是不指望了,那我只能自力更生。許雲深開啟自己的包裹,一邊想著:也不知道要在這呆多久,關於入世的一些知識當初阮眉織已經教授了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