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扭頭看顏氏。
阿康看到這情景,簡直要瘋了。顏氏什麼時候勢力怎麼龐大了!於是乾脆給了她一個求救的眼神。
——老同學,幫幫忙喂,差不多得了。
顏氏豈是那麼糊塗之人,貼近菘藍,細細說了幾句話,然後兩人相互點點頭,才開口:“暫時沒有要修改的地方,就按照這個來。”
阿康呼了一口氣,問:“那缺少配音的部分,我們就全部上文字?這樣一來,我們下週就全部準備待續,只等釋出。”
顏氏:“就這樣來吧。”
菘藍開口:“辛苦大家了。”
顏氏站起來,笑得很隨和,“今天晚上要不我們聚個餐?地方我和菘總已經選好,阿康,你到時候帶著大家來啊。”
阿康客套起來:“哎喲,哪裡好意思讓菘總破費,來成都了,那自然是我做東,我們今晚不見不散。”
幸好,這個酒鬼沒把不醉不歸說出來,否則顏氏怕是要狠狠的揍他。
“你要真有做東的心思,就不應該出這個么蛾子。”
顏氏在阿康耳邊說了這麼一句悄悄話。
阿康愣了一下,這顏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厲害角色。沒轍,只好打哈哈哈,委屈巴巴的送走了兩人。
離開深科科技,菘藍說什麼也不讓顏氏吃火鍋了。
昨天晚上她當真是吃了火鍋,也當真是辣哭了,跟喝醉酒似的,像個小孩,嗚呼呼的哭,菘藍拿著豆奶好生哄著她。還好是在包間,要在外頭,指不定被人怎麼笑話。她哭就哭,還把鍋推到菘藍身上,說什麼你給我點那麼辣的鍋……菘藍一臉黑線,也只能哄著她,說下次再也不點了。
顏氏一離開工作場景,就變成粘人的妖精,委屈巴巴的挽著菘藍,軟軟道:“可是我們難得來一次成都,不吃過癮豈不是很虧嘛?”
她喜歡這樣貼著他,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脈絡,還有心跳。
菘藍可不能心軟,好看的手托起她的下巴,一雙溫情脈脈的眸子看著她,道:“聽話,吃多了又得拉肚子。”
顏氏磨不過他的溫柔,只能投降,“好嘛好嘛。”
兩人午飯便在一家粵菜館結束了。
顏氏要氣嚥了,養生也太養生了,在成都吃粵菜,真的是奇妙無比。不過她還是吃了很多,儘量把胃都填滿。
菘藍望著她眼前的碟子上骨頭,微微皺眉:“我是帶你來養胃的,你怎麼?”
——吃那麼多。
笑意從顏氏的眼睛裡跳出來,解釋道:“這不是晚上免不了又是喝酒,我先護著點我點胃。”
後一句是:我可不能讓你喝酒。
張亮千交代萬叮囑她,千萬不能讓老闆喝酒。
但是她不說,不表示菘藍心裡想不到。他眉眼平和,好溫柔:“你放心,我們都不喝。”
顏氏一聽,嘿,這回知道護著我了,早在臺北的時候,看著我和那猥瑣的黃老闆喝得慘兮兮的,也不出來幫幫我。
“那有不喝酒的應酬。”
菘藍知道這麼多年來,她都是這樣過來的,在男人的戰場上爭食。她這麼好的女子,如今還要待在自己身旁守著自己,如此一想,菘藍心裡不免有些疼。
“今晚不喝酒。”清冷的聲線,很堅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顏氏吃著吃著,也沒來的及感受他的溫情脈脈,隨意的點了點頭,應了聲“嗯,不喝。”
到了晚上,大家果真沒有點酒。
顏氏其實是嗜酒的,李衛也是。李衛廚藝又好,兩人晚上沒事就在家小酌幾杯。但都是微量,不多喝。飲酒過量傷身,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但她不讓菘藍知道。因為他不能碰酒。
愛情啊,有時候就是這樣毫無理由,毫無章法。一頭扎進去,是另一副光明,還是黑暗世界,都是未知數。但刺激的就是那份賭的心理,天不怕地不怕的勁。
阿康來到顏氏身旁,以茶代酒,笑嘻嘻問她:“你這地位不一般啊,頗有老闆娘的風範啊!”
顏氏白了他一眼:“這可都有員工,你注意點你的嘴巴,別胡說,胡說我可以,別胡說我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