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018年帝亞特斯大陸·永恆森林·永恆之樹
黑火長老三人同時也被決塵于思的拳風及牆外本身就劇烈衝擊光線掀飛,可謂此時正在被治癒的因刻長老進一步受到衝擊,三人一同遠飛,倒飛十數丈後方才停下,在永恆之樹收集血液的黑火修士全都看傻了眼,這些平日裡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長老們此時正被一位看起來不大的青年人打得連連倒飛,但他們知道任務的緊迫,也不敢太分心,繼續收集生命能量的精純血液。
在較遠處,剛從擊倒狀態恢復半蹲扶地的焚心長老,嘴角出現了一抹濃黑的血液,看來受到了一些傷,燃河此刻還勉強能站著,他雙眼惡狠狠的看著決塵于思,這也許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打如此難打的仗,難道自己最終還會輸嗎?燃河帶著這種心思,那眼神除了憎惡還有不敢相信與質疑自己,今天發生的種種就好像正令他以往一直認為自己是對的憑依突然在今天變得蕩然無存,面對一個比自己不知道晚出生多少歲月的小娃娃,竟被逼到了這份田地。焚心見四哥在前面頂著,馬上便回頭開始繼續檢查因刻長老的傷勢,燃河與決塵于思對峙著,而燃河的憤恨絲毫沒有影響到決塵于思,那位全身被星辰大陣所加持與支撐的決塵于思,身披星耀銀輝,腳踏熠熠光陣,英偉非常,他帶著一種嘲諷的笑、一種蔑視的笑一步一步的臨近燃河等三位黑火長老所在的位置,每一步都踩的特別踏實、踩的平心靜氣,那種就像正靠近著自己所致的重傷獵物般,自信與輕狂,幾秒後,決塵于思笑道:“呵呵,你們這些邪徒不是我的對手,束手就擒,我允你們一個全屍!”
燃河:“啊啊啊啊!娃娃!你莫要太猖狂了!”
決塵于思:“不然呢?你又如何?就憑你,想要挑戰身處星辰大陣中的我?宵小之輩!說出來吧,你們口中所謂的聖殿是什麼殿?所謂的聖宗是什麼宗?交代的清楚,我或許讓你們更痛快的死去!”
燃河大口呼喘了幾口空氣,直接丟擲手中權杖於自己身前半空,氣得連連大吼,什麼也沒有回答:“啊啊啊啊!”正為倒地不起的因刻治療的焚心,感覺四哥體內靈力異常,還是抽空回頭想去阻攔四長老燃河,但是為時已晚:“四哥,不可啊!”
決塵于思就看著那燃河長老能有什麼花招,果然這一招令決塵于思又漲了見識,那根鑲著眼珠的權杖開始在燃河長老面前急速旋轉,燃河七竅之中開始流出濃黑血液,開始盡數被吸附到那權杖之上,除了燃河長老的精純黑血,剛剛圍繞在他身邊的大量黑流都湧進了黑暗權杖,等那黑杖變得越來越濃黑、越來越模糊時,模糊到那眼珠都已經看不清,權杖直接炸裂,瞬間從中激射出十六道好似有靈性般的黑暗火流,各個火流中的黑火相互扭結纏繞在一起,無斷壓縮著空氣就為至純的衝擊與焚燒,這一招一出,燃河直接捂著胸口,看來他的精血和靈力瞬間補損耗太大,在行為上已經顧不上得體還是不得體,這一瞬間的舉動當然令在場的決塵于思和焚心都盡收眼底,但與衝到燃河身邊的焚心不同,決塵于思更擔心眼前的那十六道黑焰之流,那強度和純度勝過決塵于思與燃河過招前後所有的黑焰,看來這也是燃河的本命招數,犧牲了權杖來對付自己,這些黑火之流好似那權杖的構造元素一般。決塵于思雖然身負大陣加護,但也不是傻子,必須在這種馬上要勝利之時謹慎面對一切危險!不可功虧一簣。
這些黑流的威力在決塵于思看來,可能已經超過了之前的湮滅光柱,但現在的決塵于思也不是那時的決塵于思,那方圓數幾里的星辰大陣是鬧笑話嗎?
十六條黑火之流開始反覆衝擊著決塵于思,決塵于思前後用大力對轟,雖然打退了黑火之流,但無法消滅這十六道憑空而出的黑暗火流,決塵于思所在地面和周圍空間一時之間被衝擊的塵土飛揚,鈍擊聲、爆破聲頻發,在決塵于思對付纏住他的十六道黑火之流時,燃河捂住胸口,大聲呼吸著周圍空氣,正在盡力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突然感覺身體有黑暗能源湧進來,得以幫助自己恢復一些表面的傷勢,焚心的話也馬上傳過來:“四哥,您這又是何必?那權杖是您多少歲月才練就而成的啊!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實在不行!”
燃河也沒聽明白焚心妹子那句實在不行是什麼意思,他現在的情況和心境也沒心情猜焚心有什麼意思,燃河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維當中,回應著:“還能有什麼辦法,吾這練器本源之焰或許能多少的阻擋那娃娃的攻勢,不然我們三個再繼續被衝擊,因刻老弟在老夫而看已經命不久矣!他如何了?”
焚心:“現在還未危及生命,但久不治療,像您說的那樣,再如此被大力衝擊,就懸了!別擔心別人了,四哥,您現在可還好?”
燃河:“唉,剛剛發動的本命招術,再加一時摧毀了我的愛器,雙重衝擊之下,吾的黑源和靈識現在均已受損,如果這十六道黑火之流無法一直阻止那娃娃,老夫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焚心:“四哥,次此情勢特殊,不行,不行我們就撤吧!”
燃河:“呵呵,如果能走,吾又為什麼要犧牲吾之權杖,其一,永恆之樹生命血液的收集難度不小,現在應該還差一瓶沒有收集完,以殿主之需,別說差一瓶,差一滴都不行!其二,你別看那小娃娃現在被我十六道黑火之流困住,此刻激戰時不分上下,其實那小娃娃並沒有發揮全力,吾猜那娃娃多少也有任務負身,他還想捉了吾等來問問情報,汝信否?吾等一旦快速動身遠飛,還帶著此時受了傷的因刻長老,那娃娃馬上就會用大型術法來破了十六道黑火,直接秒衝至吾等身旁,在他的大陣之內,吾等被這麼一追,屆時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焚心:“那娃娃也僅僅是一個注契境啊,最多是一個擁有雙層紋路的修士,為什麼在力度上令我們反覆吃癟?”
燃河嘆了一口氣:“唉,妹子所述不假,但我料他在他所謂的大陣中,實力一度提到了注契境的巔峰,按理來說,這絕無可能,但今天真遇到了這等可以完成吸納星陣之力的人物。”
因刻:“呃,呃。”
焚心和燃河一驚,發現因刻長老已有恢復跡象,焚心連忙蹲下檢視因刻,燃河問道:“汝,還好嗎?”
因刻:“四哥,我,我雖然內臟和黑源受損,但此時恢復了點力氣,尚可一戰!”
燃河又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正在與十六道黑火之流激戰的決塵于思,罵道:“這小娃娃,令吾等如此狼狽,可憎!可恨!”
焚心扶因刻站了起來,她向前走了一步,目光中有些堅決,片刻說道:“四哥,依您所說,待那娃娃徹底突破了十六道黑火狂流後,我們就再也無能為力了?”
燃河雖然不願承認,但現在正是如此逃也逃不得、打也打不贏的局面,燃河又嘆了一聲:“唉,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