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018年帝亞特斯大陸·異獸山脈·異魂淵二層·六月
聽到呼喊聲的卿炎瞬間大驚,周身甚到打了一個激靈,但沒等他反應過來,卿炎就看見眼前全身漆黑且雙爪有熊熊黑火燃燒的巨狼突然被什麼怪力從腹部直刺而入,它身體也隨之扭曲,在那巨狼正要爆炸黑焰反抗一二的扭頭之際,又一股大力助那原先之力,直接把黑狼推出幾十丈之遠,釘於很遠的一根巨大石柱之上,巨狼此時仍然未死,它雙目巨睜,咆哮著,狼嘯著,它盯著那攻擊它力量的方位。
待深幽魔狼被釘在石柱上幾秒後,攻擊它力量的形態才逐漸顯現出來,那是一柄巨大的銀白色靈力凝劍此時正插於黑狼的腹部,在黑狼用雙爪接觸那凝劍,想要拔出且反抗掙扎之際,又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擊黑狼頭顱,那巨狼頭顱直接被擊碎在石柱之上,死的不能再死了,此時那大型深幽魔狼剛剛眼中的絲線黑火和巨爪上的大團黑火也隨之爆炸,威壓四面,隨後瞬間也就消散無跡了,只留下那身沒有頭顱且被死死釘在石柱之上的巨大狼屍。
此時除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還傳來了卿炎無比熟悉的兩位老者的聲音,依舊那麼調侃和激將。
“我不是說讓你先擊它菊花嗎!你怎麼還沒有穿透而出呢?”
“我怎麼能料到這等畜生在這深淵中存活這麼長歲月,它把那菊花已練到如此堅硬程度?”
“唉,往常你瞄人畜菊花是準,但是你這力度還要練習。”
“你滾,老夫不是你這種人,看人看物只往菊花那看。”
“來來來,你說說老夫看哪個人,哪個物往菊花看了,而且,你為什麼知道我往菊花看呢?你的眼睛當時在何處?”
有一位老者愜意地撫須笑道:“不用眼觀,老夫自然也知道你往哪裡看也!”
“你去死得了你,你天天盯著菊花不放,研究劍術專攻人菊花,你真是老不正經,臭不要臉的!”
聽到這些聲音的卿炎及眾人,在悲傷之中仍有著一絲尷尬:“......”
那位愜意撫須的老者也不愛回覆他了,帶著笑靜靜地走著,而看他的另一位老者越看越來氣,就恨不得馬上凝劍捅他菊花一下。
待二位老者臨近,卿炎看清了此二老的面容,不是平日裡自己敬重的四長老和五長老,又是何人?卿炎見到此二老,一切防禦和忍受瞬間崩潰了,剛想致禮的卿炎身體不受控制般直接倒下,眼中仍看著二位長老走來的身影,偶有淚光,四長老、五長老看到小炎直接倒地,也不開玩笑了,突然跳起飛至卿炎身旁,那一躍就是十幾丈遠,四長老俯身檢視卿炎身體,表情嚴肅了幾分,不像平時嬉笑調皮之態,十幾秒後,立於一旁的五長老問著:“老不死的,小炎怎麼樣?”
四長老點點頭,說道:“內臟稍受震盪,不過以小炎天賦,不日就會恢復,無礙,小炎現在只是消耗過度而已,不用擔心。來,吃下老夫的一點丹藥。”
在四長老喂卿炎吃下丹藥的同時,感受到宗門溫暖和經歷了這一路愧疚的卿炎,再也忍不住眼淚,淚水不止,他躺在地上,用力抓住四長老的衣袍,顫抖地說著:“四長老...五長老......我沒事,可...可白師叔祖他!他...他......”卿炎眼淚一直留著,四長老有些不忍,拿衣袖替他擦拭了一下,說道:“知道了,我這就去看望,你小子別哭了,別哭了!”
卿炎重重地點頭:“嗯!嗯!”
五長老許青陽此時也看到了老白的位置,與四長老一起走過去,這一路看著在一側石柱下面兩位男弟子照顧著一位昏迷不醒的男弟子,又看見一位坐在地上,此時正閉目調息且斷了左臂的男弟子,還有那位陪著斷臂男弟子且淚眼朦朧的女弟子,四長老,五長老心情說實話,並不太好。
他二人走到白又年身邊,越玉眠和沁婠兩位女弟子已經哭了很久了,五長老示意兩位弟子站開,那越玉眠和沁婠十分乖巧地閃到一邊,四長弟繼續蹲下檢視白又年的傷勢,輕輕搖了搖頭,五長老看自己無比熟悉的四長老這個動作,心裡涼了一截,還是不由自主地問著:“老白怎麼了?你倒說話啊!”
“五臟全部破損,有不少血液流出,脊椎多處損傷,肩骨多處損裂,肋骨現在也根本不成樣子了,可嘆小炎救了老白一條命啊,用了極多的靈力先穩住了老白的血脈與骨骼殘渣,但此刻也是奄奄一息了!”四長老歐宇華沉聲說著,聽到這些資訊,在近前的越玉眠和沁婠相擁著彼此,又哭作一團。
立於一旁的五長老,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唉!”接著說:“此次,不管怎麼說,事發突然,我二人有過。”
仍然蹲在地上的四長老也不管過不過的,取下了白又年的劍牌交給五長老且跟他說道:“若不是我提前把一枚劍牌交到老白手中,真不知道又是什麼後果,我剛剛檢視了劍牌,連那劍牌都破損了一點,可見老白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重擊,這力量七階妖物都難打出來!現在一秒都耽誤不得,我將用全力送老白直回宗門,然後再折返,你先處理眼下這些弟子的事宜!”
五長老聽四長老如此一說,接著嘆道:“你快去吧,這面的事,我應付的來!”
四長老歐宇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