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體後新誕生的黑之魔人蕭瀾手中僅有一柄閻魔刀,但其身上的壓迫力卻是秦安憶前所未見的強大。
「judgentcut。」
蕭瀾淡淡吐字,黑鯊皮般的刀鞘與閻魔刀刀鐔的部位綻放出一道藍光,隨後一陣陣刀光在其身畔頃刻間生成。
一條條的白痕劃破了空間,空間被切割成了一片片獨立個體,而這些獨立的個體又如同破碎的鏡面那般倒映著在場的二人,以及魔樹平臺中的一應事物。
刺目的光亮中,刀痕爆裂,一瞬之間,千百斬切齊齊爆發,這是避無可避的刀招。
但身處裂空審判刀光之中的秦安憶卻是毫髮無損。
扭曲灰白的空間之力猶如一道幕布那般絲滑順暢的構成了一道畫卷,畫卷吸引著切裂空間的刀光,刀光似是倦鳥歸林乳燕回巢般盡數被畫卷所吸引。
蕭瀾對此並無任何意外,僅僅只是做拔刀架勢,明明身處空中,可是卻又在下一刻前衝,周身銀亮刀光不斷的生成,極其精準的切斬著空氣中被木元嬰異化了的植物種子。
他就好像是用手槍擊中了沙漠中的一粒粒被標記好了的沙子一樣,但是切割分子大小的種子難度卻比那要更大。
不斷疾走不斷的居合,哪怕是站起了分子種子也並未結束,因為這是從空中而來的疾走居合,只是這疾走居合的速度快到了秦安憶的入目所見與感知之中的全部全都是居合刀光。
那是因為黑之魔人的速度快到留下了殘影,但這些殘影也會帶來真實的傷害。
秦安憶在刀光即將到身體的那一刻,短暫的消失了0.0001秒,而這0.0001秒雖然短暫,但卻是無比連貫的,
連貫的契機便是刀光斬中身體的那一刻。
宙靈根與時間之力還有時間器官的搭配讓他能夠短暫的將自身從當前的時間線中摘出,就好似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般。
或者說他就像是一條魚,一條從河中跳出的魚一樣。
也正是因為這短暫的時間跳出,才會讓旁人感覺他沒有躲閃,可實際上他躲閃了全部的刀光。
蕭瀾眉毛輕挑,能夠察覺到秦安憶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躲避了自身的【疾走居合·百千燕返】,誠然他也可以做到時停或者時間延緩的效果,但這並非是時間之力,而是空間之力的另一種應用。
將空間凝固成如同琥珀一般,那樣琥珀之中的一切都無法行動,但是表現形式卻和時間停止是一樣的。
而他的時間減緩真實面卻是,將時空連續性當真一幀幀的圖片一樣,就好似電影膠捲或者幻燈片那樣的幀圖,以凝固幀圖達到時間減緩的目的。
所以他能夠對時間進行干涉的本質還是空間的力量。
現在真正遇到了時間之力,反而有些···新奇。
因為只是新奇,而非震驚。
好歹是最強狀態下的正複合體,強度的疊加並非是三加三,而是三乘三才是。
雖然並未掌握時間之力,可只需要用更加強大的力量打破便可以了,只是這力量獲取的期間不允許有任何人來打擾。
是以心之壁層層疊疊的誕生,無數六邊形的心之壁拱衛著正中的黑之魔人,而後卻被秦安憶一拳轟破。
但心之壁壘正中央的蕭瀾不為所動,單手抓住了閻魔刀後,閻魔刀也被黑之魔人所吸收,
叛逆和斯巴達之劍可以被吸收,閻魔刀又怎麼能不被斯巴達血脈所吸收?
斯巴達魔人的武裝又怎會缺少神異的一面?
現在,斯巴達的三把最強武裝均被斯巴達雙子融入了自身的血脈當中,
閻魔刀可以切斷人間與魔界的連
接,也可以分割人與魔的血脈,所以【切斷】【分割】也是其空間干涉的來源,
血脈中融匯了閻魔刀之力後,蕭瀾也具備了閻魔刀的能力。
空間的確被逐步的分裂成為了一陣陣互相獨立的「面」,而這每一面中都有心之壁作為連線,於是,就像是切片那樣的,從正面來看秦安憶停在了半空之中,可是從側面來看秦安憶的身體被分成了上千片切片。
不過,這只是區區致命傷罷了。
心之壁阻礙著秦安憶身體的匯合,可卻沒有發現這一層層的心之壁正在被屬於秦安憶本身的心之壁所抵消。
無限進化神域以帕瓦果為樣本進化出心之壁,這不也很正常以及合理麼?
猶如陽春白雪消融,心之壁也全數被抵消,屬於秦安憶自身的心之壁從體表擴張,但擴張還不夠,散發著光輝的六邊形心之壁開始初具人形。
最終那人形站在了秦安憶的身後,人形身穿可怖的貼身重甲,面覆猙獰的牛頭假面,生有三頭,肩有六臂,身有八腳,背插雙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