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聽了,直接連線仙劍道主。
竹身組織已經取得,那麼這一大截竹身便也不能浪費了,仙劍道主降下一道劍意,便直接將此竹煉化熔鑄成了一柄金劍。
被劍客帶在身上的劍圖也飄了出來,金劍就直接落入到了劍圖當中,且被劍圖命名為金竹劍。
秦月樓比較心滿意足的收起了劍圖,而廚子見沒什麼事,也就先行離開了。
「不過說起來,我總感覺我們好像忘了什麼事情,可是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胡七夜蹙眉道。
「你想問我們到底是什麼情況?」劍客秦月樓問著胡七夜,他以為是胡七夜好奇想問他目前的情況。
「不是,而是感覺似乎少了什麼,總感覺這事不是很尋常。」胡七夜搖頭道。
「夏蓋蟲族都被我們碰到了,這能尋常到哪裡去呢?」秦月樓腹誹道。
一人一狐說著,也朝著竹林外的方向而去。
只不過秦月樓眼神一變,陡然加快了速度朝著林外衝去,只是在這情形之下,這片竹林中的道路似乎開始了無限的延伸與拉長。
胡七夜則是身化遁光,帶著秦月樓往外遁走,但是這尾寶之遁光卻也在這空間的延伸和拉長之下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果然,我就說不會這麼簡單,這是打定主意要把咱們倆包圓了,拖延在這裡。」遁光之中的胡七夜倒是放下了心。
「你放什麼心?虧我進來前給你徒弟留下了劍匣護身,不然我還不知道你徒弟現在有危險。」
胡七夜臉色一變,催谷法力讓遁光更為迅猛疾烈,卻是在不知不覺間隱消無形,連同遁光當中的二人也是如此。
樹林外,小花瑟縮的抱著劍匣劍紛紛出鞘,圍繞在小花身邊保護著小花。
小花身前不遠處,金家老太倒在了血泊裡,而在那血泊後站著的卻是金家的兒媳婦。
「本來以為能有一副好的蟲軀,可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真是廢物的母子倆。」金家兒媳婦意興闌珊道。
「你···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小花抱著劍匣,怯懦的問著那金家的兒媳婦。
「小姑娘,你這個年紀可能不懂,但我想你以後就會懂了,只不過你不見得會有以後了。」金家兒媳婦意興闌珊的臉上多出了點笑意,只是臉上也呈現出了金色的紋路。
「那,你的意思是,我人要沒了是麼?那我死前,能不能知道一些真相?」小花這個時候反而鎮靜了下來。
狗師父曾說過,某些暗處的人一旦現身,那麼就說明他的計劃有不可控的失敗因素了,但他肯定會為自己的設的局而感到自豪,會有想要一吐為快的想法,這個時候就要激發這種一吐為快的想法,好拖延時間。
活著的時間越長,則活下去的機率就越大,再不濟也能留點線索,好讓人報仇。
小花知道狗師父還有秦月樓就在竹林當中,所以她便在拖時間。
「可以啊。」頂著金家兒媳婦身體的不明者笑著,從金家兒媳婦的身體當中脫離而出,原來是一截金色的竹子。
只是這竹子上有一張臉狀的紋路,這臉狀的紋路男女莫辨,極為中性,似男似女卻又非男非女。
「我原本就是一顆修行了一千年的竹子,好不容易反本溯源追溯了一些金竹之相,可也因為過度純化己身而導致壽元大減,如今壽元將盡,我這身體也沒有什麼好留下來的必要了,十幾年前便化作一道人引導金家那小子與我拜繼,只因那小
子生辰與我之命格可相照應,本來以為那小子以後可成為我的新身體,且入住他那娘子的身體裡,每晚洗髓伐脈,改善他根骨,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被殺頭了,不得已只能另行手段,讓那小子鑄就一副蟲軀,正巧早年間收服一群異蟲,可悄無聲息入侵他人腦中且佔據其身體,於是便打算用這些異蟲將金家小子改換為蟲王之身,但卻也沒想到這計劃也被打亂,但是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你的身體與我更為契合。」金竹臉狀紋路勾出了一絲笑意。
「為什麼?這也能契合?」小花不解。
「你為人,可你的體內卻也有著植類大妖的血脈,這血脈可是十分濃烈,你若是捨棄人身轉為妖身必能震古爍今。」金竹笑道,「只可惜你不會運用,何況我本也是植類妖屬,佔據你的身體讓你那妖類血脈侵吞人之血脈,也只是三兩句話的事情。」
「哦,這樣啊。」小花聽著金竹的話後,恍然大悟了起來,看她樣子倒是不怎麼害怕了,只是從其神態來看,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可你知不知道,這具身體,我早就已經入住其中了呢?」
金竹望著神情大變的小花,心中也泛起了危機感。
小花輕柔的將劍匣放下劍依舊護衛著小花,但是小花神態溫柔,撫摸劍之形。
「一根小小的竹子,居然也想佔據我的身體?」小花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