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之中,一位身穿黑白相間道袍的年輕道士正撐著黃油紙傘,喝著手中酒葫蘆的酒液。
“來到這個世界都已經一年了啊。”道士不由得說道,
“除了沒有武道真武,我已經比很多武林中人要強了啊。”是的,這個道士就是秦安憶,得到了道儒佛三教武典,更是奇遇連連得到了至尊功《周天星辰功》,經過一年的時間,秦安憶也已經達到了相當之高的高度。
見神武聖,天罡地煞,真元一炁,武道法相,最強天武。這五個詞代表著秦安憶此時的實力。
僅僅只是一年的潛心修武,秦安憶便達到了這樣的高度,可見秦安憶天功武胎天資之高絕。
而距離和石軒之對戰的時間越來越近,武道修為不得存進的秦安憶決定在江湖上掀起一波風浪,試劍天下,以此逼出自己潛能,更進一步。
光是有武道法相還不足以與石軒之一戰,畢竟自從石軒之與太玄子一戰以後,就達到了武道巔峰。
而後便隱居在了凌龍山脈,只待秦安憶達到和他相同的高度。可是石軒之越來越瘋了,本來石軒之還稍微有些理智,可是到了現在,石軒之每次見到秦安憶都在竭力剋制自己的武癮,或者說是魔性才對。
這股魔性是天下第一的力量,他感到寂寞於是培養對手,可是魔性卻又在攛掇他殺掉秦安憶。
“唉,比較困難啊。”秦安憶無奈的淡淡說道。接著...他從點蒼江洶湧澎湃,亂流潛藏的河面上一步步的走向了點蒼江之中。
這並非是輕功,而是對於真元一炁的簡單運用。可是這一幕在旁人看來,卻是神仙手段。
點蒼江的兩岸皆有武林中人駐足,只為了看這一場對決。這是刀神宋天闕與太玄門道士秦安憶的對決。
秦安憶為了試劍天下,從而廣發邀請,與人比武。這一日,秦安憶所要對決的乃是新晉刀神宋天闕。
宋天闕同樣處於武道法相這一步。而此刻宋天闕正站立在船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安憶。
宋天闕劍眉星目,除此之外便平平無奇,可是身上一股鋒芒畢露的刀意卻彰顯著宋天闕的刀神之名。
宋天闕二話沒說,手中天刀拔出,朝著秦安憶砍來。一刀不盡,卻已然截斷了點蒼江。
而秦安憶卻只是站在那被截斷的江面旁,負手而立,抬頭看向了宋天闕。
“一刀截斷點蒼江,不虧是刀神啊。”四周的武林中人紛紛稱讚宋天闕。
“你為何不出手?”宋天闕問著秦安憶。
“一位刀客,如果不能達到天刀之境,那麼他委實不能算是刀神,我本以為你可以為我帶來砥礪,可我沒想到。”秦安憶搖了搖頭,接著說了起來。
這句話刺痛了宋天闕的心。
“你也不過如此。”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牛鼻子。”宋天闕怒極反笑。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秦安憶懶洋洋的說著,
“來都來了,也不能委屈我自己,我就勉為其難的把你打敗吧。”
“這人有點大言不慚了吧?”武林好手們紛紛說道。
“從他躲過宋天闕那一刀來看,這人還是有點本事的,而且看他廣發武帖,怕是要挑戰全天下的高手了。”一個身材修長的好手道,看樣子這人精通擅長輕功。
“說不定也只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之輩,他只不過是僥倖的躲過了那一刀罷了。”有的人不看好。
“不管怎麼說,這個道士還是有點東西的。”有的人看好。
“你知道,無論什麼武器,都講究一個忘字麼?”秦安憶問著宋天闕。
“此話怎講?”宋天闕不解的問著秦安憶。
“刀招,刀技,刀意,忘刀,天刀。”秦安憶解釋道。所謂刀招,便是刀法套路,如何進攻防守,這是刀招。
刀技則是附加了內力或者真氣真炁的煉炁武學。刀意便是武道真意。忘刀便是不再用刀。
天刀,天下萬物皆可為刀。
“你讓我很失望,忝為刀神卻只到刀意之境,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做到。”秦安憶淡淡說道。
一掌劃出,以掌為刀,無數刀意蘊藏其中,去蕪存菁,化作一刀。佛禪寺善用刀,所以刀法眾多,而秦安憶便是將這些刀法真意融為一路,去蕪存菁得出一刀。
“此刀名為破戒。”秦安憶一掌劃過。刀意化作實相,一柄巨刀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