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在騙人!」女子突兀的有些激動。
「那我摘下蒙布好了。」張活聞言,也只得揭開蒙布。
女子看到張活那張面容後,雙目短暫的失神了片刻。
【好嚇人,為什麼會這麼醜···】她心中驚懼的想著。
「你···還是把蒙布蓋上了,我現在相信你的話了,你還是走吧,我一個人在這靜一靜就好了。」女子停頓了一會後說道。
「不了,我怕你想不開,我會在這陪你到天亮,不過你放心,我只會在這看著你,不會靠近你的。」張活蒙著布拒絕道,站在了原地。
「那···好吧。」女子最終還是妥協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這麼好過。」
「那不是很巧麼?看過我的面容的,從來沒有人像你這般沒有嫌棄或者辱罵我,不過,好像你是除了我爹孃以外的第二個這樣的人。」張活回想道。
「那第一個人是?」
「是一個長得很俊秀的男人,給了我一根腰帶,只不過我到現在都沒用上就是了。」張活有些失笑。
「這樣麼?」女子聞言,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那可否告知我你的姓名呢?」
「我?張活,我叫張活,八寶鎮打更的,不過姑娘你瞧著也面生,是剛剛才到鎮子裡的麼?」張活問道。
「我,你可稱我為喬女,今年已二十有八,不過無人提親,但有一日,有一位姓孟的秀才,說不戀慕美貌,只為我的個性而傾心,我自是歡心,只是家中父母知曉孟秀才家境殷實,便勸我將這嫁人的機會讓給我的小妹。」喬女說道傷心處,只是掩面而泣,卻並無淚流。
只不過夜色昏暗,張活也瞧不見有無淚流,臉上表情也化為了濃濃的遺憾。
「孟生不願,居然以死明志,當日我便離了家,遠走他鄉,卻不曾想···」女子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卻不曾想,被人拐賣入那戚家,將你投入地牢之中,每日折磨你,和你一般境遇的女子們拼死拼活的將你送了出去,可你最終還是被那罪大惡極的老鬼抓回家中以折磨你而取樂,最終死在了戚家地牢當中,化為了這半陰半煞之女,近日因鬼道之變,你從那戚家地牢當中又被那一眾已死的姐妹們送出,雖仍保有一絲人性,可你剛剛卻還是差點傷人,雖然你很可憐,但依照我的性格,你不能留在這世上,
還是早入輪迴比較好。」
抱著阿妮亞,秦月樓手指不斷掐算著,緩緩逼近,額心當中的紅藍蓮花紋散發出了點點火光。
「先生···是你?」張活認出了秦月樓,但卻擋在了秦月樓的面前,還在打手勢讓喬女快走。
喬女不解為何張活會為自己打掩護。
「你什麼你?我和你認識麼?」秦月樓不知道為什麼張活能認出自己來。
「先生,您的步態我能認出來,還沒謝謝您贈予我腰帶的恩呢,但是為何不能放她一馬呢?她又沒做什麼壞事不是麼?」張活在為喬女求著情。
秦月樓聞言一愣:「你還有這本事?」
張活很耿直:「對啊,這種本事難道大家都不會麼?」
秦月樓一聽,眉毛一挑,換了個質問的語氣:「你這是在為這個素不相識的女鬼出頭是麼?」
「先生,她已經那麼可憐了,何況她也沒有傷人啊先生。」張活繼續求情,但口才並不是太好,所以也沒法說到人心坎裡。
「得了吧,她現在是沒傷人,那是因為你的真誠打動了她,可換一個人的話,她已經殺人了,鬼可不應該出現在這世上啊,張活。」秦月樓說道,已然準備動手了。
可那張活卻還是擋在秦月樓的面前:「先生,真的沒必要的,您若是
放心不下,那我看著她就是了,您也說了她的過去,雖然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她的過去那麼悽慘···」張活有些詞窮,支支吾吾的憋急了,臉都漲紅了。
「悽慘?小張啊,這個世界上悽慘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有心無力啊,更不用說,以你的能耐,你能看喚醒她的人性一時,你能讓她保持人性一輩子麼?
似這種半陰半煞,其怨執便是怨恨,對於那戚家的怨恨,哪怕你冒犯到了一點,你可能都會被怨恨所害。」
「可我不是還有先生您所給的腰帶麼?那條腰帶肯定是先生您的仙家法寶,用那仙家法寶,我還能看不住那位姑娘嗎?」張活還是阻止著秦月樓。
「別的先不說,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和她素昧平生,不過萍水相逢,你為何想要力保她呢?」
「因為她沒有嫌棄我,沒有嘲笑我,沒有厭惡我,沒有辱罵我,這就足夠了,先生您也是一樣。」張活真誠的說道,「所以僅憑這些,我就想幫她。」
秦月樓稍微偏了偏頭,看向了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