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的排列實在是太過分了!
所以張活討不到媳婦,也在情理之中,更在意料當中,雖然面相醜陋,可內心卻正義溫柔與善良。
是夜,打更的張活蒙著臉,敲著鑼,悽悽慘慘慼戚的走在路上打著更,他今年才十七歲,就要承受容貌帶來的不該有的壓力。
不過張活不知道,他的命途在今夜就會改變。
張活心不在焉的打著更,今天又被小孩朝著身上扔石子叫怪物了,他心裡很難過。
他朝前走著,不過卻是被某位算師裝模作樣的掐指擋在了身前。
「先生,您有何貴幹?」張活藉著燈籠的火光,看清了來人的面目,不由得驚為天人,心裡也想著自己若是能有來人一半英俊也不至於到現在討不到媳婦。
「喂!小帥哥!請留步!哇!不得了!不得了!你有道靈光從天靈蓋噴出來,你知道嗎?年紀輕輕就有一身橫練的筋骨,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如果有一天,讓你打通任督二脈那還不飛天啦?!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懲惡除女幹,維護世界和平這任務就交給你了,好不好?」秦月樓頂著一張謝停楓的臉一張嘴就開始了忽悠。
雖然他覺得這張臉更適合給廚師就是了。
「先生,您在說什麼啊?」張活完全不知道秦月樓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覺得秦月樓是喝多了。
「害!小帥哥,別看你矇住了自己的臉,可我知道這面罩之下是一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臉,很適合做英雄,喏,這根騎士···武者腰帶是無價之寶,你跟我有緣,就收你十枚銅錢,送給你好不好?」秦月樓也不管張活怎麼說,就直接把腰帶塞到了張活的手裡,
「算了,看和你投緣,這腰帶就送給你了,記得,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我的,你只要知道,這枚腰帶會在關鍵時刻讓你成為英雄就足夠了,使用方法就是戴在腰上就行了。」
「不是,先生···」張活還想說話。
面前的秦月樓便消失不見了。
——
坐在院子裡的秦月樓繼續掐算著。
「短期未來呈現出了大幅度的逆轉,可見這一枚‘變數"投放的恰到好處。」秦月樓思索著。
秦月樓有所猜測,無定河是有自主修正能力的。
如【銅錢本該向下而非立起】亦或者是【早飯本該吃包子而非麵條】這樣稀鬆平常的情況,一般不會改變,哪怕改變了無定河也會將短期未來修正,簡單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選項和【多元宇宙】的概念並不相仿,因為身處時空自己會修正。
也即是說,無定河是有短期目的的,就好像一項洽談業務,哪怕過程中錯漏百出,只要簽訂了合同,那這生意談成了就足夠了,這便是短期目標。
而這也代表了一種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這個世界可能是單一的時間線,而並非誕生多元的形式,可是這種單一也會有可操作的餘地,用以規避某些不想發生的事情,只是以人力對抗天命,除非能勝天半子,否則也只是短期勝利。
將許許
多多的短期目標以連續不斷地依次連線,便成為了未來,只是這未來也在另外的短期目標之內,換言之,無定河掌控了此世天命,或者說是命運。
可對於算師秦月樓來說,與天地人而鬥,其樂無窮。
秦月樓一邊掐算著,一邊說著話。
「我的名字叫秦月樓,年齡13歲,住在八寶鎮東北部的棺材鋪內,未婚,我不上班,每天最晚也會在八點前回家,抽菸,偶爾沾點酒,晚上十一點上床,保證睡足八個小時,睡前喝一杯熱乎乎的紅酒,再做二十分鐘卜算練習暖身,然後再睡覺,基本能熟睡到天亮。
像嬰兒一樣不留下任何疲勞和壓力,就這樣迎來第二天的早晨,大夫說我很正常。
我想說明我是一個不論何時都追求內心平穩的人,不拘泥於勝負,不糾結於煩惱,不樹立會使我夜不能寐的敵人,這就是我在這社會的生活態度,我也清楚這就是我的幸福。
再說,就算要戰鬥我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他掐算著張活的短期未來,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來。
而秦月樓的做法便是和無定河相同,在一個個短期目標內投入【變數】,讓未來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