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也不知聽沒聽懂,還是一直盯著廟中的四人。
獵戶和大漢也沒敢輕舉妄動,書生一直打著哆嗦,也就秦月樓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繼續添著木頭。
「你不怕麼?」大漢問著秦月樓。
「虎無傷人意,何必要害怕,雖然是一頭老邁的老虎,但人家顯然是吃飽了,只是和我們一樣找個地方躲雨罷了。再說了我們四個人呢,總不至於打不過一頭老弱病殘的老虎吧?想當年,我喝醉了上了景陽岡,一個滑鏟鏟死了一頭吊睛白額大蟲。」秦月樓嘴呱呱的說著,完全不管別人信不信。
不過他隨後便察覺到了一股妖氣,這股妖
氣並非從那老虎身上所散發而出的,倒是從門外傳來的。
山林破廟暴雨天,羅衫半截露嬌顏。
老虎望著那衣衫貼在肌膚上的女子,卻是爬起了身,伏低了身子,發出了壓抑的低吼聲,只不過不曾被人所注意。
這女子望著獵戶,雙眼水靈靈的。
「獵戶,原來你在這裡,真是讓我好找啊。」那女子三步並作兩步,姿態嫵媚,看樣子是將要撲向獵戶。
獵戶十分疑惑,同樣疑惑的兩道眼光也落在了獵戶的身上。
「您是···?」獵戶搜刮著記憶,完全沒有關於這女子的記憶。
「你忘了麼前你在林中打獵,救下了一隻小白兔···」女子說著。
「怎麼?你還能是白兔成精報恩來的?」秦月樓調笑著,繼續朝著火堆裡添著木頭。
那女子咯咯笑了起來:「我看獵戶一表人才,也算英武,所以···」
話不說完,只說一半,給人以遐想空間,而且話語也模稜兩可。
「不過你們要是也想的話,我也不介意的···」
書生搖著頭:「姑娘請自重,不管你是妖也好,是人也好,都請自重。」
大漢也搖著頭:「我喜歡男的。」
獵戶和書生都朝著秦月樓靠近,紛紛離遠了大漢。
秦月樓看著女子,也搖了搖頭。
「想吃了我們四個?胃口挺大啊。」秦月樓食中二指搭在了劍鞘上,
「小白兔可不是什麼雜食動物,你這一身汙濁之氣,吃了不少人吧?而看那頭老虎對你如此警戒提防,又怎麼會被人救呢?所以,你根本不是兔妖。」
女子聞言,臉色不變。
「那又如何?你們四個凡人,還能鬥得過我?」
「你是什麼時候產生了,我是凡人的錯覺的?」
劍光閃耀,原來是秦月樓拔劍出鞘,身形極快,居然瞬息間來到了大漢身前,一劍抵住了那女子揮來的獸爪。
那獸爪的目標卻是那背刀大漢,估計是想先下手為強,把這大漢殺掉。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你這母老虎,懂麼?」
劍花翻轉,將那女人的虎爪削下了一塊血肉,輕抖劍身,那血肉落進了火堆當中,濺出的血跡也發出「嗤嗤」的聲響被烤乾。
女人虎吼一聲,渾身衣衫爆裂,露出了黃色的皮毛,黑色花紋在其上浮現,但秦月樓的快劍比那女人顯露原型的速度還要更快。
帶著玩樂的心思,秦月樓將女人身上的大半毛髮剃了下來,尤其是那女人虎頭的頂端毛髮,看起來像是地中海。
母老虎惱羞成怒,虎嘯山林,驚起鳥獸四散奔逃,那老弱病殘之虎似是忍受不住,可卻也死死的盯著那母老虎的威勢。
這股威勢將除卻秦月樓之外的三人都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