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便漸漸睡了過去,恍恍惚惚見著兩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捧著一紙聖旨跑到了曾賢兒的跟前,尖細的公鴨嗓子宣讀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任曾賢兒太師一職,官拜宰相,皇權特許···」藲夿尛裞網
巴拉巴拉一堆,曾賢兒便飄飄然的跟著倆小太監到了皇宮大殿上。
大殿一片金碧輝煌,便連柱子上也盤著九爪金龍,滿朝文武分列左右,最頂上的皇帝則坐著龍椅,頗為滿意的看著曾賢兒,還拉著龍椅往前挪了挪,一派和顏悅色。
「愛卿免禮平身,我見愛卿一表人才,有意將愛女許給你,你意下如何?」
「謝皇上。」曾賢兒還擱這飄飄乎呢。
「來人吶,拿蟒袍玉帶來,朕越看這女婿越歡喜,且讓朕親手為曾卿換上。」
曾賢兒樂不可支,那皇上也親手為他換上了蟒袍玉帶。
「有事商議,無事退朝。」隨後皇帝說道。
這曾賢兒便也回了家,原來的家也沒了,變成了一氣派豪華的大宅門,不說雕廊畫棟,倒也稱得上朱門。
朝中權貴往來絡繹不絕,這個送禮,那個送美人,曾太師樂樂呵呵,全都收下,只當是入了權貴圈子,那些低一等的呢,他也照例收禮,只當是巴結。
如此過了幾年,曾太師鬍子也長了。
方才,想到誰曾對他有恩,便連連提拔。
誰和他有仇,便滿門抄家。
怕了他的呢,雙手奉上家產,不怕的呢,就抄了。
時光荏苒,光陰如梭,如此十年,到真的成了達官貴人。
只是卻也民不聊生,也
有怨聲載道,只因這曾太師早已成了一惡,但皇帝也沒說什麼。
有人參他一本,他便抄家。
這便是權力的滋味兒,
某一年,曾太師攜成群妻妾,膝下二女,遊玩賞樂踏青,侍衛們健碩,奴僕們機靈,沒什麼不順心的。
直到遇見一名劍客。
那劍客正於林中舞劍,曾太師好像想到了二十年前,那個不知好歹的劍客了。
「來人可是曾賢兒曾太師?」
「是在下,你待如何?」
「想借曾太師項上人頭一用。」
曾太師駭然,可劍光一閃,世界天旋地轉,只瞧見了四散奔逃的妻妾子女老小,還有一具慢慢跪下來的無頭屍體。
「你這貪官,二十年間惹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該殺。」
如此生活二十年,直到大廈崩塌。
真真應了那算命先生的批命。
二十年太平宰相,太平的不是那平民百姓,而是他自己罷了。
緩緩的閉上了眼,陷入了黑暗。
隨後曾賢兒猛地尖叫,從床上蹦了起來。
「原來是噩夢。」
曾賢兒嚇得心跳肝顫,渾身大汗,尚未平復,門外便傳來了衛如君的聲音。
「曾兄,發生什麼事了?」
衛如君的聲音聽起來頗為關切,甚至還推開了門,而後他便看見了衛如君身後來看熱鬧的秦月樓。
曾賢兒的眼睛瞪大,心中驚呼。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