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還說武功,現在又說法術,你不覺得你的話有些前後矛盾了麼?樓哥?」塗清陽欲言又止。
「我身為一名醫師,懂點法術也很正常啊,格局要開啟,格局要大啊,小塗。」秦月樓說著話。
塗清陽剛準備說點什麼,而後他便瞧見了秦月樓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藲夿尛裞網
於是他也將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狗腿斷口於腫包的十字切口上,
從那十字切口當中溢位的膿血也快要流乾了,於是這腫包便變得有些乾癟,像是一層乾癟的皮子,但是這乾癟的皮子也襯出了蠕動著的輪廓。
像是花瓣綻放一般的,十字形的切口連帶著皮子開啟,一條發黑的肉蟲,身上扎著十根細針,蠕動著的從傷口裡爬了出來,
另一邊,則是泛灰的肉蟲,卷著兩顆棋子從傷口當中滾落了出來,這兩顆棋子一黑一白,還沾著透明的粘液,像是膠水一般的粘連在了肉蟲的身上。
最後則是秦月樓這邊的傷口,那是一條通體紫色的粗短肉蟲,十根細針穿刺了一黑一白的兩顆棋子,被這蟲子用口器銜在嘴裡。
三條蟲子都像是那種洋辣子,身上也生著帶毒的絨毛,只是身上並沒有那些條紋或者斑點,只有單調的基底顏色。
這三條蟲子落到了狗腿上以後便鑽進了狗腿裡,而這狗腿上斷開的截口便像是充了氣一般的形成了腫包。
這腫包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燒傷後癒合了的面板,但卻又有著粉嫩發白的感覺。
「這三條狗腿可以扔了。」秦月樓說著,將狗腿扔到了垃圾簍裡,塗清陽也照做了。
隨後秦月樓便將奚秀才的傷口處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後才趁著奚秀才被麻醉的時候將傷口用化生先天治療好,但還是被裝模作樣的上藥打繃帶。
而後秦月樓還很貼心的為奚秀才換上了衣服,
這邊他也加大了黑狗的斷肢再生工作,很快的,黑狗身上便長出了三條略微纖細一些的狗腿。
摸了摸黑狗的頭,秦月樓便準備養下這條黑狗,畢竟自己這醫館空空落落的,多一條活物多點生氣,順帶還能看家護院。
於是秦月樓想了想,便將黑狗抱了起來,放到了後院,又用繩子栓了起來,免得它恢復了以後到處亂跑,甚至是傷人,於是秦月樓趁這機會給黑狗打了幾針疫苗,還放了狗盆食水。
苟霍店裡的其他狗子他其實也想都帶回來,只是太麻煩了,又要準備食水,還要鏟屎,還得讓它們別亂吵亂跑什麼的,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他讓苟霍自己看著辦,反正不能殺了,也不能隨便扔了,同時忽悠苟霍這樣也算是積德,會讓頭上的怨菇子好的更快,雖說實際上並不能,但秦月樓也是將苟霍的心理拿捏了,他也肯定會對那些狗好的,所以他也沒有過多的關注那些倒黴狗狗了。
做完了以後他才走出了門,醫館大堂裡,白娘子和小青安慰著奚秀才的妻子奚洪氏,而塗清陽則是已經洗好了手,抓起了一顆桃子吃了起來。
看著秦月樓出來以後宣佈過程順利,結果完美以後,奚洪氏懸著的一顆心才算落下,於是她便走進了手術室陪同起了還沒清醒的奚瑞宣。
漸漸從麻醉當中清醒過來的奚瑞宣也在手術室裡說著胡話,畢竟麻醉以後腦子確實不會太靈光,不過偷聽的秦月樓也發現,這一對夫妻的感情確實很好。
奚瑞宣說著自己如何如何在意自己的妻子,間或夾雜著一些發散性的胡話。
稍微聽了一會兒以後,秦月樓也沒繼續偷聽了,只是感嘆的說伉儷情深四個字。
「不過,我倒是有個疑問,奚秀才也不像是有錢人,而且看奚秀才的面相,也看不出來是個會與人結仇的人,那麼為什麼會有人要暗害奚秀才呢?」塗清陽口齒不清的說著。
但是秦月樓聽懂了,也拿了一把砂糖橘,三二便炫了一個,順便剝了兩個推給了小青。
「鬼知道,幫人幫到底,順便幫奚秀才找一找是誰暗害他吧,但我實在是不會什麼追蹤型別的法術啊。」秦月樓有些苦惱。
「你再裝?你還說自己不會法術?」塗清陽瞥了一眼秦月樓。
「我也沒說自己不會法術啊,反倒是你,你怎麼反應這麼平淡?」秦月樓也看了一眼塗清陽。
「我以前見過屍體說話,所以我感覺就算真的有別的什麼超出我理解範圍的事情,那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了。」塗清陽攤了攤手。
「那怪不得你接受能力這麼強啊。」秦月樓嘟囔了一句。
而這邊白娘子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姑娘,您會不會什麼追蹤型別的法術啊?」於是秦月樓看向了白娘子,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