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沒成為熊孩子,也得多虧這長姐許嬌容。
“啊這,那就麻煩您了,秦大夫,我還得去繡坊呢。”既然秦月樓也說沒事了,那許嬌容也自覺有些唐突,便和秦月樓打了聲招呼然後離開了。
於是這醫館裡就剩下了秦月樓和小許仙,大門敞開,身後和左側都是藥架,右側是書架,檀木桌前還放了學習桌,給許仙看書用。
一大一小都在看著書。
這許仙也是塊讀書的料子,雖然年僅六歲,但識字已經頗多,也算是聰明伶俐,平常到還有學堂能夠照拂一二,但今天是休沐日,學堂的先生夫子都休息,
許嬌容也是為了貼補家用,才去了繡坊,也就是加班,
所以無奈,只能拜託秦月樓照看一番許仙,此前也是如此,
而這許仙也在自家這藥鋪裡看著各種醫書,而看那樣子,也不僅僅只是興趣,他是真的看進去了,雖然礙於年齡可能無法理解太多,也有些字數頗多沒有背下來,但許仙可以用自己的話進行解釋,因此秦月樓覺得這許仙是一塊學醫的璞玉,
知識不該壟斷,所以秦月樓也就讓許仙自己看醫書了,
算得上是變相的醫館學徒了。
“小許啊,這《醫典》你看得懂麼?”秦月樓發問了。
“初時不懂,但越看越是明白,只是有些方面不懂還是不懂。”小許抬起了頭,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不懂也很正常,等你長大以後,娶個漂亮的賢妻良母以後,那該懂的就可以懂了。”秦月樓調侃著小許。
“秦大夫,那你為什麼沒有婚娶呢?”小許的腦回路稍微有些清奇的問著秦月樓。
此時秦月樓的模樣扮相約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衣著不長不短,白衣皂靴,頭髮束成馬尾垂在身後,手裡還拿著一煙桿。
看起來有些褪去了青澀的成熟,但那副雙猴血脈帶來的俊美仍是未改。
大靖也算是早婚早育,男子十六歲算是成年,女子十五歲為成年,因此在十六歲左右的區間,會有很多夫婦養著嗷嗷待哺的娃娃,
而像秦月樓這般看起來像二十五六歲的,還沒成婚的,算是半老光棍了。
但誰能知道秦月樓今年才十二歲又三百一十一月呢?
所以秦月樓也才是個孩子。
哪怕他假形借相狀態下分化出來的化身也還是孩子。
“小許啊,咱們的格局要大,你知道大靖一年的糧食產量是多少麼?而大靖的人口是多少呢?咱們做一個假設,在人口越來越多的情況下,一旦糧食產量供應不足,可是會產生饑荒的啊。”秦月樓語重心長的說道,
“所以我不婚娶,也可以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嘛,正所謂沒有兒孫我享福嘛,不婚娶屁事沒有,一旦婚娶的話還要整嫁妝,這嫁妝吧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但你知道噁心人的地方在哪嗎?就是兩家裡男方明明已經和女方商量好嫁妝,但是臨到結婚的時候女方獅子大開口非得把嫁妝給抬高,你說這惡不噁心?”
所以還得找個機會將雜交水稻給推廣出去才行,秦月樓略去了後半段,只對前半段進行了總結。
小許年紀還小,但也覺得秦月樓的前半段說的有些對,但是這後半段卻給小許幼小的心靈裡種下了一點恐婚的種子。
“所以秦大夫您是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不成?”一個進門來的少年郎打趣著秦月樓。
這少年郎十四五歲的模樣,唇紅齒白,只是手上瘡疤極多,還有些爛瘡,這也是因為衛生水平的不發達,導致了這小仵作塗清陽的手多災多難,秦月樓也免費為小仵作消炎殺菌,
小仵作也是個悽苦人,雖然有份能養活自己的活計,但也是父母早逝,被自己的仵作師父養大,但那仵作師父也因為年紀大了,因病而亡,好在那鰥夫老仵作把房子留給了塗清陽,因此他也住在這平民區域裡,和秦月樓當了個鄰居。
“我是沒遇見這種事,就怕你長大以後遇見這種事,不過你怎麼來了?還沒到換藥的時候呢。”秦月樓看了一眼小仵作。
“今天休沐日,我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這不得來您這裡串串門嘛?”小仵作把身後的揹簍放在了秦月樓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