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風雲提刀破窗而出,身邊無形刀影籠罩在周身片刻不停,這是他蓄養了的刀意,周遭黑霧都不得寸進,甫一落地便前往了大門處。
此刻北冥山莊中並無多少人,家丁僕人們也都被疏散到了地下,由看家護院們保護,按理說此刻山莊內應該並無多少人才是。
可既然如此,那門口又是什麼情況?
於是北冥風雲便趕往了山莊大門。
手持白玉橫笛的小童正與一男子纏鬥,那男子出手狠辣,哪怕是面對小童也使得是些下三濫的招數。
雙指並出,若二龍奪珠,直衝小童雙眼而去,可那小童不疾不徐,只是豎笛擋住,卻是卡在了指間,將那二指擋住,
那男子見狀二指相互駢起,看樣子是想要將玉笛夾斷,但小童只是扭手,陣陣白光顯化,卻是將那雙指與笛身相觸之處淨化至虛無。
兩根斷指掉落在了地上。
那男子吃痛,卻又是一腳撩陰,小童仍舊不慌,豎笛倒懸,向下刺出,一杆玉笛卻行劍招,那男子不閃不避,卻是想要以傷換傷。
撩陰腳踢到了地方,可是從小腿迎面骨上所傳出的卻是一陣痛意,這一腳勢大力沉,若是個普通人捱上了只怕雞飛蛋打,痛不欲生,
但這小童是神無,是神兵獸化人,雖有人形,可,全身質地雖觸控起來與人相差無幾,但實則堅韌非凡,硬度可比金剛石。
也不怪那男子的小腿迎面骨會斷裂,那男子難以置信,可躲也躲不及了,玉笛倒懸下刺,柔和瑩潤的玉質白光直接洞穿了小腿。
所謂神無,便是指能夠將神也淨化至虛無。
這玉質白光便是淨化之光。
於是這玉笛若劍柄一般,首端玉質白光勃發,加之凝聚收束,便化作了劍之形。
神無回想著自己這一路上的所見,回想到了那個雙眼無神的瞎子劍客,瞎子劍客口不能言,耳不能聽,可卻幫著自己渡船而行。
那瞎子手持一柄殘破鏽劍,斬妖除魔,哪怕每一招都毫無章法,哪怕此身殘缺,可卻也能將那些妖魔斬盡。
神無便是想著那個瞎子,揮出了一劍。
淨化之光若碧海生潮,舒緩而又寧靜的樂音卻是變得連綿不絕而又鼓盪激昂,玉笛橫出,誰家聽落梅?
一劍橫斬,將那男人斬成了兩截。
但神無仍未收手,反而看著那個被斬成了兩截的男人。
「真是丟人,被你這種小傢伙浪費了一條命,果然是大意了啊。」這男人倒在地上的身體說著,語氣十分的羞恥。
下半截曲著腿,朝著上半身挪去,而那上半身則是由雙手支撐著,和自己的下半截貼合著,連地上那兩根手指也像是蟲子一樣扭動著,接著在地上一跳,跳回到了斷指處。
好似丟了一條命以後,這男子變得年輕了許多,只是揮了揮袖袍,便從袖袍當中飛出了無數的符紙。
那符紙上刻畫著各種各樣的符籙,只是和常見的符紙不同。
普通來說都是黃紙紅紋,但他這符咒卻是白紙黑紋。
紙張慘白的像是骨灰塗面,黑色的符籙紋路像是一條條蟲子在白紙上蠕動著,揮灑出的這些符紙在半空便消散了去。
神無眼神一凜,急忙撤回了南宮彩雯的身邊,玉質白光形同倒扣的小碗,將自己和南宮彩雯籠罩住。
接著便聽到了啪嗒啪嗒的聲響。
那是一隻只的黑色毛蟲,像是落雨一般的從天落下,蜷曲著身體的蟲子們在落地後舒展身形,密密麻麻的在地上堆積了一層厚厚的蟲湖,
吸入了黑霧後,這些蟲子們便聚整合了一條蟲豸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