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刀客照看著離囹圄,直到離囹圄睡著後,才走出了房門,看到了正在輕鬆打鐵的秦月樓。
這和他對於貼近的印象不同,他印象當中的鐵匠都是一群肌肉壯碩的粗豪漢子,還打著赤膊,像秦月樓這樣看起來沒有力氣的公子哥打鐵還真是第一次見。
而他也想不通,為什麼這些鐵塊在秦月樓的手中就像是橡皮泥一樣,隨便捶打幾下就能相互的糅合在一起。
而此刻秦月樓所打的鐵,其鐵砧過於大了些,這鐵砧的表面積看起來有床板那麼大,別說是鐵了,就是人躺上去都沒有半點困難。
秦月樓一錘一錘的將鐵塊捶成了餅狀,接著直接伸手將鐵塊拿了起來,從邊邊角角開始對熔鐵鐵餅進行捏製。
刀客王尼瑪看的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像馬上就能噴出眼眶,離身體極遠,成為遠瞳。
他實在是沒想到,秦月樓打鐵這麼野,雖然他見識過秦月樓的本事,知曉秦月樓是名煉氣士,畢竟秦月樓施展的法術都被他看在了眼裡,但是就這麼直接上手去抓燒紅了的鐵,而且手還沒有半點灼傷···這對刀客正常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說起來,當時被雲十八追逐的時候,他晃點了一番雲十八,他是躲在了草叢裡,準備賭一把,等雲十八跑了以後在以相反方向逃遁,只是他運氣好,遇到了尋刀而來的秦月樓,然後順勢把雲十八的本體給逮到了,正巧他也看出來秦月樓想要雲十八,所以就直接蹦出來,準備尋求庇護。
但他沒想到,秦月樓比他想象的好講話,但也比他想象的要更厲害。
畢竟能徒手抓燒紅的鐵塊而沒半點傷的,能不厲害麼?
只是他對秦月樓也有幾分忌憚,他也怕秦月樓對離囹圄不利,不過這都過去七天了,秦月樓每天不是打牌就是打鐵,對他們也沒做什麼事,王尼瑪這才放下了心,畢竟秦月樓要是想動手,他們也活不到現在。
看到王刀客來了,秦月樓打了個招呼。
「要吃早飯自己去拿,我去買好了。」秦月樓說道。
「秦先生,我是想來道別的,這孩子我先放你這一段時間,我準備自己去盛京查一下,等到時候再回來,如果我回不來的話···也麻煩您多對囹圄多照拂幾番。」王刀客說道。
「哦,可以啊,你不去跟囹圄道別一下麼?」秦月樓還在自顧自的捏著鐵,將那鐵大致捏出了一個走獸的形態來。
接著噴化了一口靈氣上去,又用異化調整著這走獸形態中的一些結構。
「他那麼小,怎麼可能聽得懂呢?」王刀客笑了笑,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生活嗎,是需要儀式感的,萬一這孩子是神童,這些記憶他都記得呢?如果他以後長大了,想到你離開的時候沒有道別,還一去不回,他會做何感想呢?有些事情,做了總比不做好,因為你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那種只會出現在‘如果"裡的可能。」秦月樓說道,
「這種事就好像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一樣,你不說出來,你怎麼會知道人家喜不喜歡你?早被拒早省事,女人只會耽誤你拔刀的速度。」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這個比方的離譜程度是否有些太強了,前面還是神童怎麼現在就是男女情愛了?何況這種事情是說出來就能好使的麼?而且雖然女人會耽誤我拔刀的速度,可是有錢的不會啊。
王刀客很想吐槽,但他還是明智的嚥了下去沒有吐出來,他打不過秦月樓,怕惹秦月樓不高興。
秦月樓也不會閒的一天到晚都開他心知奪,所以也不知道王刀客目前的心理所想,於是繼續說道。
「另外,你也稍等會兒再走,等我忙完了手頭邊的事情,然後我給你的刀再
給你捶一捶,讓它更好使一些,到時候再走也不遲。」
「嗯,這樣也好。」王刀客不是個迂腐的人,既然秦月樓願意幫他,那他也不會禮節性的敷衍一下在同意。
於是王刀客就蹲在了地上,看著秦月樓「打鐵」。
「尤拉尤拉尤拉尤拉尤拉!你是什麼?告訴我!」
王刀客覺得秦月樓有些癲狂,人家打鐵是用錘子,秦月樓「打鐵」是用拳頭,那拳頭都捶出來拳風和殘影了。
他一邊打還一邊問被打的鐵。
那被打的鐵又怎麼可能會說話呢?
「尤拉尤拉尤拉尤拉尤拉!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汝非凡鐵,乃神兵成獸形,以我一口靈性之氣點化而自生靈氣,告訴我,你明白了麼?你明白自己應該是什麼獸形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