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胡山傲這話聽起來倒是有了一星半點的人性。
“我還要···還要···用她們嫁給···嫁給···血祭···血祭···血祭···重寶呢···”
而後胡山傲看見了秦月樓的身影,怨怒的齜牙笑了一下,眼神中滿是殺意,可雙目的神光漸漸消散,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胡七夜的耳畔低語著。
胡七夜聽罷,怔住了,那張狐狸面容上居然滿是失神,好似魂魄散卻。
說完,胡山傲嚥了氣,再也沒半點聲息。
“還以為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原來是個死不悔改的傢伙,自作孽。”秦月樓沒顧忌胡七夜,直截了當的說著,“胡哥你往後稍稍唄,你讓我把它屍體帶回去做個標本唄。”
胡七夜嘆了口氣,沒說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背過了身子。
也不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眼不見為淨。
秦月樓也沒矯情,就將胡山傲的屍體扔到了倉庫當中。
這往日風光的胡家府苑現在也被秦月樓拆成了一片廢墟,而這老狐狸也被秦月樓斬卻命門而死,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至於胡山傲的那些家眷們,在宴席上他到沒看見,估計也是胡山傲不想讓那些家眷看見吧。
也不知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思。
說它無情吧,可卻知道讓自家小輩不出來。
說它有情吧,卻也只是將自己的兒女當做籌碼。
果然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和【人】沾了邊,就都變得矛盾複雜了起來。
秦月樓看著胡七夜,只覺得胡七夜背影蕭索,仰首望月,沉默良久。
直到胡七夜看到眼角伸出了一隻手,那手上還託著一壺酒。
“之後打算怎麼辦?”秦月樓也席地而坐,起開了酒的封蓋,放在了胡七夜的面前。
“我要先去一趟崑崙。”胡七夜捧起了酒罈,喝了一口,“他說,崑崙···沒了。”
秦月樓的心“咯噔”了一下。
“崑崙沒了?”秦月樓雖然不瞭解崑崙,但從胡七夜的口中也能得知崑崙的只鱗片爪,心中其實很嚮往,但胡山傲卻說···
崑崙沒了?
“崑崙···沒了,應該便是指字面意義上的沒了吧,我得去看一下,然後再去把其他的部分給找回來。”胡七夜看起來惆悵蕭然。
“嗯,好,需要幫忙麼?”秦月樓問著胡七夜,半是禮節性敷衍,半是真心實意。
“不用,掌握了這些,我打不過起碼也能跑得掉,只是···多耗費些時間罷了,但我最不缺的不就是時間麼?”胡七夜笑著,又痛飲了一口梨花釀,“你和那些妖也沒什麼仇,而你這麼厲害,它們就是來尋仇,你也不怕打不過它們不是?”
秦月樓沒承認也沒否認,現在的他確實不算弱,原本只有一張【怪力亂神】做底牌的他現在有了更多地手段。
“倒是你,想想看怎麼和你那些父老鄉親們解釋吧。”胡七夜笑道。
“實話實說唄,反正今日一事也算是我救了他們,但在這之前我可能還得試一試,將桑太史和桑伯母回魂復活才行。”秦月樓揹著手,站起了身。
“山高水長,就此別過。”胡七夜舉起了爪子。
秦月樓握了握胡七夜的爪子,轉身離去,擺了擺手。
“有緣再見。”
一人一狐,背道而馳。
但眼見這山火蔓延,秦月樓也運轉著坐火與吐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