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兮腦殼痛,卻又無力反駁,只弱弱的解釋,“還不是因為我失憶了麼,我以為我父母早就不在了的,所以才會那麼說。我要知道他們還在,打死我也不會那麼說啊。”
“……”
陳寶拉難以置信。
這也能忘?
深吸一口氣,陳寶拉才道:“那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媽看到新聞了,特別生氣,一直給我打電話追著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既能告訴大家我父母健在,還能讓大家覺得我不是有意詛咒我爸媽?”
宴兮小心翼翼的,因為她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過分的無恥。
電話那頭,陳寶拉冷靜思考了幾秒,給出中肯的建議:“目前這個情況,只能暫時委屈伯父伯母了。”
“???”
宴兮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聲音小的近乎哀求,“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外界對你的車禍一無所知,可即便他們知道你失憶了,換作是你,你會相信有人像你一樣忘了父母尚在人世麼?你還嫌自己的黑料不夠多?”
宴兮一陣語塞。
換了她,她只會覺得:真他媽能扯!你咋不上天呢?!
“那我該怎麼和我爸媽交代啊……”哭唧唧的宴兮還想再掙扎一下。
卻不料……
“……自求多福。”
“嘟嘟嘟……”
宴兮:“???”
人性的光輝根本沒有在陳寶拉身上體現出哪怕半點,鑑定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