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溼透了，先洗澡，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長臂去拿搭在旁邊的浴巾。
突然，他的胳膊被一隻小手搭了上來阻止她的動作。
看著頭髮因為溼透已經貼在鬢角的小姑娘，季修北不解道，“怎麼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晏兮說，“一起洗。”
下一秒，季修北渾身一震，懷疑自己聽錯了。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已經十分艱難，眼中也有極力的剋制，“你說什麼？”
“……”
一時腦子發熱的晏兮已經開始後悔了，但又不想慫。
於是，她彆彆扭扭的說，“不想就算了，你就當我沒說，出去……唔……”
“吧”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她嘴巴就已經被堵住了。
“求之不得。”季修北聲音有些含糊。
一個小時後，晏兮只後悔自己沒早點兒反悔，今晚的季修北用行動告訴她——什麼是禽獸。
以後再也不主動了。
這是她唯一的念想。
終於躺在床上可以睡覺的時候，晏兮終究還是沒忘和季修北說一句，“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了。”
至此，季修北終於明白小姑娘今晚為什麼如此主動了。
原來是愧疚了。
一時間，他又氣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