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你應該感激今天打你的是她們，如果換了別的人打你，我一定不會出來。”
餘溫仔細的清洗著傷口，根本沒有看女孩一眼。
女孩站在餘溫身後，看著鏡子裡那個連看她一眼都不削的餘溫，更是感覺到屈辱。
“我說了，我找她們麻煩是因為她們罵了我妹妹，至於你，我從來都沒考慮過。”
“那剛才她要把我推下去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沒聽到她的話嗎？一個喝多了的人，是有可能激情殺人的，她的智商不低，又通曉法律，若是真的倒打一耙非要把我拉下水，對我來說也很麻煩，我只是為自己解決麻煩，不是救你。”
餘溫平靜的說出這番話，傷口已經清洗好了，餘溫看了看。
哎，可能會留下疤痕啊！
“至於最後，你說你是因為自己弱小，沒法反抗。”
餘溫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那個女孩。
女孩身材嬌小，看起來年歲不大，應該是早早輟學就出來打工的，臉蛋長得不錯，看樣子是經常被照顧的那一種人。
“你的力量弱小是你的問題，我比你強就應該救你嗎？”
餘溫笑了，這種道德綁架，竟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嗎？
“你說她們太厲害，你沒法反抗。”
餘溫轉身，站到女孩身邊，拉過女孩的兩隻手，纖柔的小手在餘溫有些粗糙的手裡翻來看去。
“你的手很柔軟，指甲也很乾淨。”
抓住了女孩的下巴，微微用力，女孩的嘴張開。
“你的嘴裡除了除了晚上吃過的菜渣也沒有任何東西！”
餘溫退後兩步，半坐在洗手檯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嘲笑的嘴角揚起。
“就這樣你還說你努力了掙扎了？你的求生欲我一點兒都沒看到。”
女孩被餘溫擺弄一陣，一臉的懵逼。
“你，你在說什麼？”
“你還沒聽明白嗎？你沒見過真正想反抗想活下去的人，他的手上應該有細密的傷痕，他的指甲裡應該有敵人的皮脂，他的嘴裡應該有敵人的血肉！”
餘溫每說一句，眼神就冷一分。
女孩被嚇得挪了兩步，偷偷的嚥了口水。
“還有他的眼裡，應該是灼熱的意念，而不是光禿禿的淚水，毫無溫度。”
女孩被餘溫的話說的無言以對，只能大聲的喊道。“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根本打不過她們！”
餘溫看著激動的女孩，卻是低著頭笑了。
“哪有誰是一直那麼強大的，誰又沒有個弱小無助的時候。”
“你知道嗎？在我很小剛來帝都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他看起來蒼白虛弱像是得了病，可是他穿的很貴氣，也引來了街上別的孩子的嫉妒，他被一群孩子圍在中間起鬨，有個大孩子把他按在地上，想將他身上帥氣齊整的衣服撕下來，那個大孩子已經有十幾歲了，很高很壯，一隻手就能把我提起來。”
“那時候的我只有六七歲，我是新來帝都的孩子，他們對我也一向不友好。”
回憶童年讓餘溫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