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白的回應是一臉屈辱,和扯到傷口時適時的難耐疼痛。
不是裝的,是真疼。
疼的他想哭。
“沒傷了這張漂亮臉蛋,倒是件好事。”
女人的異能可以吸取敵人的體力化為己用。
剛剛她就確認過了,戚月白的體力已經耗盡,又摔成這樣,怎麼可能還要反擊的餘力。
“真可憐。”她一隻手按在戚月白額頭上的傷口向下滑,長長的指甲上面留下一道血印:“我都不捨得殺你了,要不你乖一點,跟我回去,我養著你?”
戚月白睜開眼,與她對視,眼底是化不開的怒氣。
他聽見了,不遠處過於密集的槍聲。
——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清理附近的居民了。
——這棟樓,我親自處理。
女人唇角揚起一抹笑:“還挺精神。”
她本想伸手去抓戚月白的頭髮,卻在即將用力時做了個自己都沒預料到的舉動。
那隻本該揪住蓋著傷口的頭髮向上提的手,卻輕輕挑起一捋被血粘在牆上的頭髮,順著少年的側臉滑下。
女人有點驚訝。
她讀懂了自己下意識的舉動。
她不想傷害眼前的少年。
為什麼?
大概是這幅慘兮兮的漂亮臉蛋,還有這小孩身上莫名有種讓人很放鬆,很喜歡的氣場。
……氣場?
女人瞪大眼。
因為一根閃著寒光的軍刺,貫穿了她的咽喉。
戚月白同時暴起,一手白猿託桃掌根對沖推住女人下顎,將人掀翻在地。
女人腦後狠狠撞地,咽喉的軍刺向上一頂,帶出更多血肉,她頭一歪,沒了動靜。
戚月白忍著尚未修復的傷口疼痛,踉蹌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指尖都在發顫。
“我們完蛋了張三”和“原來殺人是這種感覺”這兩種想法不停在腦中交替迴響。
鼓點似的心跳一上一下的重重落在歌聲的節拍上,砸的人目眩神迷。
等戚月白回神,他已經拔下了貫穿女人咽喉的那根軍刺,雙指併攏,按在血肉模糊的傷口處。
緊接著,他震驚的看見女人頸部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靠靠靠……這是他乾的???
與此同時,戚月白還敏銳的注意到,腦海中的歌聲不知何時變詞了。
變得更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