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望晨最終還是沒有擰過雲惜柔,落鳳釵最終還是被雲惜柔取了回去。
突然“啪啪”幾聲輕響,從幻境中又出來了三四人,孫笑竟在其中。
各有相熟的人上去想迎,低聲說了如今的情況。趙峰春、李元幾人也拉著孫笑說了兩句,孫笑激動得臉色通紅,好半天只知道痴痴的笑,忽然看見梅望晨站在不遠處,正準備過來打個招呼,卻被旁邊的趙峰春和錢端給拉住了,兩人眼神不經意間往站在梅望晨身旁的雲惜柔身上瞟去。李元偷偷跟孫笑解釋了兩句,孫笑雙眼一亮,偷偷瞧了梅望晨兩眼,眼中盡是豔羨之色。
自此,山洞中的偶遇少年,便只有範寒酥和肖建雄沒有見到人影。
國字臉站在平臺中間,四顧望了幾眼,微微點了點頭,“差不多了,就這麼多吧,都跟我來。”說完他便領著眾人往山間絕壁處走去,不知什麼時候,旁邊的的雲霧之中出現了一條小路,之前倒是沒人發現。
眾人三五成群的隨著國字臉順著小路,往山上走去。
梅望晨皺了皺眉,那把蠢劍怎麼還沒出來,落選了?開什麼玩笑,他可從來沒擔心過小劍兄會落選,除非這隱山學院名不副實,裡面這些教書的先生都是些瞎子。
正想著,旁邊雲惜柔高傲微尖的聲音傳來,梅望晨微微皺著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怎麼忘記了身邊還跟著這麼個小祖宗......
“看在你在迷陣之中幫我指路的份上,還有剛才丟了那個死矮子的面子,本小姐勉為其難的收下你這個下人了,以後你可以要好好服侍本小姐......”
梅望晨有些無奈的走在山路上,雲惜柔揹著手,跟在他身後,就像走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裡一樣,“喂,臭無賴,你到底有沒有聽本小姐說話啊!”
梅望晨抿著嘴一言不發的往前走,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瘋丫頭還是個話癆,他心裡那叫一個後悔,早知道剛才就不幫她出頭了。
“喂喂,你是個啞巴麼?不對啊,你之前在來隱山的那條小路上,可能說了。”
“喂喂,你叫什麼名字啊......等等,剛才那個長得有些老氣的窮小子叫你梅兄弟,你姓梅?以前的名字也就算了,估計不是什麼梅狗子,就是什麼梅貓兒的,難聽得要死,嗯......既然我是你的主子了,那名字也得本小姐,重新取一個,梅......梅......梅花臉,嗯嗯,這名字不錯,看你那小臉長得......嘖嘖,漂亮的像個姑娘家家的......”
梅望晨看都不敢再看這小姑奶奶一眼,舉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
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
眾人來到一個巨大的石碑之前,石碑如同一把利劍一般,拔地而起,直插雲霄。
而石碑前的這些人如同螻蟻一般,稀稀拉拉站在碑前。
石碑不知多少年月,上面滿是斑駁和綠苔,粗略一看,一個巨大的“急”字,刻在石碑上,再細細一看,原來旁邊隱隱約約還有一個雙耳旁,不知被風吹雨打了多少年,雙耳旁漸漸淡去,所以只剩一個“急”字。
眾人看著石碑,只感覺震撼不已,一股淡淡的威壓從石碑處傳來。
國字臉就站在石碑之前,默默的看著石碑,也不說話,似乎在等著什麼。
眾人無法,只得隨著一起等待。
忽然,一聲大笑傳來,“程鐵匠,今兒這接人的活兒,怎麼輪到你的頭上?哈哈,我知道了,聽說前兩天,你把院長心愛的那把鐵算籌給打壞了,這不,被穿小鞋了吧!”
說話間,之間石碑一處泛起波紋,一個人影從裡面鑽了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梅望晨在環境之中第一間茅屋內見到的那個用腳寫字的老者。
國字臉微微搖了搖頭,“今年學生有些鬧騰,我特地去看看,與院長大人無關。”
“嘿,狗才信!”
國字臉也不多反駁,微微轉身,不再搭理用腳寫字的老者。
老者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在意,走到一旁,瀟灑的脫下草鞋,從地上隨便撿了個枯枝,拿腳夾著,自顧自的在一旁地上,寫寫畫畫起來,時而高興得眉飛色舞,時而又悲傷的痛哭流涕。
眾學生哪裡見過這般古怪的事情,都是紛紛投來目光,卻又不敢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