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這是在哪兒啊?”夏星寒嘟囔著說道,他感覺自己的臉漲漲的,結果起來發現自己的臉蛋上帶著兩個又紅又腫的五指印。夏星寒立即忿忿的罵道:“我擦!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打架還打臉的!你怎麼亂削啊!”
夏星寒正不滿的罵罵咧咧的時候,門外火殃勒走進來,她的手裡拿著一疊白布,夏星寒好奇的看著火殃勒問道:“我去,殃勒姐。你這是想不開麼?弄這麼多白布幹嘛?懸樑三尺就夠了啊!”
火殃勒看著夏星寒笑眯眯的說道:“呦呵?你醒了,不容易啊。”
夏星寒揉著臉說道:“難道我睡了很久麼?”
火殃勒道:“倒是不算短了,要是時間再長點,我真怕自己會趁你昏迷,對你做出點兒什麼哦~~~”
“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還不明瞭麼?這幾天可都是姐姐我親自給你擦身哦~~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啊!怎麼樣?現在有興趣和姐姐一起玩?”火殃勒帶著挑逗的語氣問道。
夏星寒的臉色慘白,他忙撩開被子,然後從屋裡傳出夏星寒的哀嚎聲:“天南星!我跟你丫的沒完!!!”
青城最豪華的酒樓“醉仙樓”之中,天南星身著白色的長袍,背後書寫著“輪迴往生”。這四個字蒼勁有力,僅僅的從字型上就已經能夠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夏星寒怒氣衝衝的跑進來,天南星卻風騷的搖晃著他那書寫著“男子漢”字樣的紙扇,悠哉悠哉的背對著夏星寒說道:“這麼大的火氣幹嘛?美人伺候,不是天大的福氣嗎?!。”
夏星寒看著天南星的背影,雖然看起來飄然瀟灑,但又感覺十分的單薄,他雖然留著一頭短髮,但在頸子後還留著一縷長髮。夏星寒撇嘴道:“騷男,你丫是故意整我的是吧?”
“你一個武道讓命魂天師打暈,在床上躺了兩天,嘖嘖……換做是我的話,絕對不會當著這麼多人說的。”
夏星寒這才注意到,這裡是酒樓的大廳之中,大廳裡的人都用錯愕的目光看著他。
夏星寒對天南星比起中指低聲說道:“你等著!”
天南星淡然道:“不用我等著了,還記得賭約麼?從今天開始你可是我的人嘍。”夏星寒能感覺到天南星的語氣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他低聲道:“我去,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不就摸了一下你的手麼?至於這麼整我麼?”
“男人,應該認賭服輸。你說對麼?”天南星說著緩緩轉過身,天南星這一轉身讓夏星寒瞬間都有一種驚訝的感覺,他俊俏清秀的臉蛋外加上這套衣服還真的是一副標準小白臉,唱戲的伶人感覺。
夏星寒嘆氣道:“看在你長著一副表子臉份兒上,大爺就不跟你計較了。”
“呵呵?夏星寒兄對男人也感興趣麼?”天南星壞笑著問道。
夏星寒努著嘴,對著天南星比了下中指沒說話。
天南星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夏星寒好奇的說道:“幹嘛?出去單挑?你欺負人都不嫌害臊麼?”
“去看看賭約的結果,走吧。”說這話,天南星徑直的走出酒樓。
“真這麼牛?那命魂天師也太逆天了吧?”夏星寒跟著天南星半信半疑的走出酒樓。
一出酒樓,夏星寒就看到一座做工十分精巧的輦轂,天南星開啟窗子說道:“上來。”
夏星寒走上這輛八輪輦轂,夏星寒低聲的說道:“要不要這麼囂張?八輪輦轂,那可是諸侯才能坐的。”
天南星笑道:“這是我自己做的,我喜歡沒人敢說三道四的。”
夏星寒嚥了口唾沫,他就坐在天南星的身邊。不得不說天南星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這股香味說不清是什麼味道,但特別的好聞。夏星寒低聲嘀咕道:“挺大個老爺們兒還用香料!”
“那是天香梧桐的味道,我喜歡用天香梧桐做刻刀柄,所以身上一直都有這個味道。”
夏星寒好奇的問道:“你用木質柄的刻刀?不覺得輕麼?”
天南星笑道:“我用起來還好,你用什麼的刻刀?”
“用手摳,雖然狂野了一些,但用起來很順手。我老師說過,木柄刻刀是女孩子用的。”夏星寒壞兮兮的笑道。
天南星沒說什麼,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柄木柄的刻刀,然後丟給夏星寒說道:“很輕麼?”
夏星寒接過那柄刻刀,接過才發現這柄刻刀竟然比自己的精鐵飛刀還要沉。
天南星平靜的說道:“你老師說的沒錯,但他應該沒跟你說過,天香梧桐若是受烈火炙烤,就會變得如同金屬一般堅硬,而且重量會變得更加的沉。”
夏星寒吐了下舌頭,接著低聲說道:“看你的樣子很年輕,怎麼感覺很老的樣子。你真的只有十九歲麼?”
天南星眼神不善的看向夏星寒,夏星寒忙縮了下脖子。輦轂並沒有走多久就停下了,天南星悠悠的說道:“他們都到了麼?”
外面的車伕十分恭敬的回道:“回稟大人,他們都到了。”
夏星寒詫異的看著天南星,天南星道:“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命魂天師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說罷,天南星開啟輦轂的門,接著一個梯子自動伸出穩穩的架在地上。
天南星首先走出了輦轂,夏星寒跟在他的身後,剛走出輦轂,夏星寒就看到自己竟然來到了夜谷!夜谷村如今變得十分荒蕪,在村口到處都是墳包。夏星寒的臉色霎時間面沉似水,天南星淡然道:“你很生氣?”
夏星寒沒說話,天南星淡然一笑。接著他帶著夏星寒走到村子之中的空地上,而這片空地上竟然跪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