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聖咳嗽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朱天龍大喝道:“大膽賊子,見到陛下竟然立而不跪,你們是要謀反嗎?”
“朱老,我們跪拜皇帝,三皇子連親王都不是,我們憑什麼跪?”龐太師首先站出來反問道。
“放肆!朕乃是繼承大統,你胡說什麼?!”
龐太師拱手說道:“大統?請恕老臣不能認可,吾皇建在,蒼星帝國依舊。只是有人霸佔了皇城,就以為拿下來了蒼星帝國?未免有些讓人恥笑了吧?”
“龐太師,你什麼意思?哦!難不成是夏星寒?我可以告訴你,很快夏星寒就會被帶到這裡,因為他假裝出殯,人已經從西門跑了,不過……沒關係,朕的大將軍左伯元已經去追了,這件事你們沒有機會了。”秦佑聖動了殺心,他冷冷的看著龐太師。與此同時的西門之外十里,左伯元帶著三千輕騎兵快速追擊,終於追上了,不過追上的時候發現棺材就放在路中央,兩側立著輓聯。左伯元坐在馬上狐疑的看著路上的靈棚,這裡面竟然搭上了棚子,而且在靈棚之中放著兩口棺材,一口開著,一口合著,這是什麼情況?出來的時候只有一口的?兩口棺材的顏色漆都不一樣,應該不是一家買的。
左伯元翻身下馬,他帶著幾個人走進靈棚裡,輓聯上都是悼詞,在最裡面的靈位上赫然寫著叛臣賊子左吉之靈位。橫幅寫著遺臭萬年四個字,而且這四個字看起來好生熟悉。左伯元怒道:“來人,把棺材開啟!”
四五個人一起上前開啟棺材,結果棺材一開,左伯元傻了眼。棺材裡面放著的是左吉的屍體!!
“爹?!爹!!!這是怎麼回事兒?”左伯元扶著棺材吃驚的吼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裡面又一個人淡定的走過來,他手中拿著香少了三根,然後插在香爐之中說道:“學生蘇陽,特地來悼念左老將軍。”
“蘇陽?你胡說什麼?蘇陽是夏星寒的乳名,你是夏星寒。”
蘇陽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淡定的說道:“左大哥自小到大都喜歡欺負我,沒想到把我這個鼻涕泡的名字記得倒是真切。”
“你是夏星寒?”左伯元吃驚的看著蘇陽,蘇陽揹著手說道:“這種事情,還是左大哥自己猜好了,不過可惜的是我聽不到答案了。因為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沒錯,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殺了你的,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左伯元下令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兵根本就不聽話,蘇陽嘆了口氣說道:“左大哥,你還是老毛病,不認路麼?巡防營你都敢去,呵!你是真的以為夏家的人不敢把你怎樣了?”
“巡防營?不對!我調來的是禁軍!”
“禁軍?那您去城南巡防營營地做什麼?哦!!對了,現在禁軍已經代替巡防營了,不過……禁軍統領好像昨天三更之前就將軍隊撤了,留下來幾個您臉熟的將領,這些士兵可都是夏家的府兵。”
左伯元霎時間血都涼了,蘇陽悠閒的又拿出三炷香笑道:“哎呀,左大哥,蘇陽就只能送您到這裡了,不過死之前我還是讓您四個明白。”蘇陽抬起手,打了個手勢,一旁的騎兵拿著號角吹了起來,左伯元認得,這是夏家特有的牛角號。上面有夏家龍驤軍的銘文。
沒多久,大量的軍旗飛揚,這些軍旗哪兒的都有,鎮南王於士鐸的帥旗,長陽帝國的軍旗,羽林軍的,佑林軍的,佐林軍的。大旗漫山遍野,在最前面,秦孝感在軒兒和長樂公主的陪同之下緩緩的走來,秦孝感身披金甲坐在馬上,他看著左伯元說道:“伯元,好久不見了!”
左伯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不停的磕頭說道:“陛下!!請寬恕罪臣,罪臣也實屬無奈啊!”
秦孝感看著左伯元說道:“孩子,朕不怪你。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選擇了這麼一條路,朕不能為你罔顧國法,朕許你自裁,來人,賜酒!”
秦孝感說完,兩個小太監端來了毒酒,左伯元渾身抖個不停,他哆嗦的說道:“陛下!!請饒恕罪臣,陛下!!!”
“嗯。”蘇陽使了個眼色,接著兩個兵丁摁住他,小太監將毒酒灌進了左伯元的嘴裡,接著他被人抬到了棺材裡面,蘇陽低聲說道:“釘棺……”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兵丁將棺材定死,軒兒小聲說道:“太便宜他了吧?”
長樂看著棺材低聲說道:“酒被掉了包,那酒裡面沒毒。棺材是椴木的,釘棺的時候會塗上膠,這些年了,他手的罪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讓那些人逃掉?不過要表現出皇家的氣概,所以名義上是寬恕他了,但實際上,有左伯元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