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玖兒紅著臉說道:“都快親破皮了!”
夏星寒嘚瑟的說道:“認賭服輸!”
張玖兒很不情願的紅著臉親完,夏星寒笑道:“喝酒!喝酒!!今天所有的酒我請!”
眾人一聽立即歡呼氣啦,夏星寒大笑道:“我叫陸兵,今天路過本地就是做個生意的,初來乍到的,請諸位鄉親父老多多關照!”
“好!!”屋子裡的人都喝的暈頭轉向了,夏星寒舉起酒碗大笑道:“怎麼樣?這酒喝的如何?”
“好喝!”
夏星寒笑道:“這酒是賊補,尤其壯陽!”
“那小子你可是沒少喝啊!晚上不得冒鼻血啊!”
“哈哈哈!”
杜淳看著夏星寒,他不僅僅是懂酒,他還懂心。他對於酒的認識遠遠的超過了他的想象,也遠遠的超過了他的想象。就憑這小子出口成章的水平,他絕對不是一般人!
畢運和劉一手都被人抬走,畢運還好沒死,不過身體算是徹底完蛋了,這一下子是徹底無法恢復了。基本上這人就是廢人了,至於劉一手,那一口血是心血,直接急火攻心,再加上喝了太多酒,火氣上湧,這一下子,一命嗚呼!
夏星寒活活氣死了千王劉一手,又氣廢了畢運。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最關鍵的是夏星寒喝了那麼多酒,根本就沒醉的樣子!
張玖兒跟夏星寒離開酒館的時候,她好奇的問道:“你喝那麼多酒為什麼不醉啊?”
夏星寒苦笑了一下,他低聲說道:“師姐,您還記得我說的喝酒的第一個境界麼?”
“雅酒?”張玖兒狐疑的看著夏星寒,夏星寒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說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喝酒再多,缺抵不住一絲的鄉愁。”
“怎麼才走這幾天就想家了?”
夏星寒微微的搖頭,他低聲說道:“不在於此,而在於我還能不能回去。有的時候,走的再遠時間在長,也能不顧一切奔行千里,只為了回家跟家人團聚過年。但有的時候,就算是僅僅一瞬間,但也能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有可能是一輩子都會不去了。”
張玖兒擔心的看著夏星寒問道:“你別這麼傷感,我知道你的事情很複雜,但我爹其實還是會放你回去的。”
夏星寒搖搖頭,他看著張玖兒說道:“師姐,一個人如果有一天發現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會不去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家,一輩子都不能再跟自己的母親說一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你說,這要什麼樣的酒才能讓他忘記這一切?”
張玖兒看著有些不一樣的夏星寒,那一瞬間,她似乎感覺這個看起來像是孩子一樣的人,其實是一個大人,一個身上充滿了故事的男人。在夏星寒的眼角,她能看到有些溼潤,有些晶瑩。他的豪爽,他的快樂,他的開心。好像不過是在掩飾他的難過,他的憂愁。他好像是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小丑一樣,雖然是那麼的搞笑,但他的心裡面卻滿滿的都是苦水……
這些苦水,就像是收入了垃圾桶一樣,永遠的被收藏下去。那是哪種會麻痺自己,透過傷害自己來保護別人的人。張玖兒似乎看出來了這一切,她忍不住抱住了夏星寒。這是第一次,夏星寒感覺到溫暖。不是母親溫暖的那種,而是心和心連著的感覺。
張玖兒小聲說道:“想哭就哭吧……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夏星寒的手環住張玖兒的腰肢,他的頭藏在了張玖兒的懷裡,他用很低的聲音說道:“玖兒姐,其實有一種悲傷,是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的也無法避免的。”
“是什麼?”張玖兒低聲說道。
夏星寒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子欲養而親不待,一輩子,一輩子可能都無法扭轉過來的。”
張玖兒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下來,她低聲說道:“我懂,我也很想孝順我娘,可是她……”
夏星寒更緊的抱住張玖兒說道:“玖兒姐,我答應你。就算是我粉身碎骨,我也會幫你救出你孃的。”
“不,我不要你粉身碎骨,我娘已經離開我而去……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是這個世上除了我爹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張玖兒輕聲說道。她輕撫著夏星寒的後背說道:“你要是再長大一些,該多好?”
“不是,玖兒姐。年齡不是問題,我發育的相當不錯,我覺得我是可以給你幸福的。”夏星寒一臉認真的說道,看著夏星寒的小臉,張玖兒瞬間就想起來了那極為不堪的場面,然後她紅著臉雙手揪著一左一右兩隻耳朵說道:“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呢,你這個小王八蛋!讓你師姐我看到你那髒東西,你還好意思跟我說發育!!”
“啊!!說的好的不揪耳朵的!師姐!!饒命啊!!!”夏星寒不管在外面有多狠,但在張玖兒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孩子的樣子。天真,活潑,皮,還有點兒邪惡。但他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著想,在關鍵的時刻,你絕對不擔心他會丟下你不管。因為他絕對不是那種人。
這兩個孩子樂呵的屁顛兒屁顛的回客棧,而在巡防營的大廳裡面一個身穿甲冑的男人咬著牙說道:“你說什麼?我弟弟廢了?你再說一遍?!”
“畢節大人!確實如此,令弟因為怒急傷肝,結果膽汁都吐出來了,這沒死就已經是萬幸了!”大夫滿頭冷汗的給畢節解釋道。
畢節鬆開面前的大夫,他大聲喝道:“來人,立即給我查,到底是誰把我弟弟給害成了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