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瞿蘇離去的背影,朗闕從未覺得自己有任何一刻如同此時一般的難受!
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從骨子裡徹底地漸漸流失。
朗闕明白,這次無論是他如何使盡渾身解數都無法再讓瞿蘇回到身邊!
瞿蘇這一次,是真的鐵了心了!
當夜,朗闕去往了京城中最大的一處酒吧。
他不似其他人一般左擁右抱,只是一杯又一杯地灌著自己。
大有一副不喝死自己不肯罷休的架勢!
可這般架勢,還是嚇得任庭燁夠嗆:“阿邑,你少喝一點。”
任庭燁雖然與朗闕和好不久,但對於男人的瞭解機會是刻到了骨子裡。
朗闕素來冷靜而又自持,平日裡哪怕應酬也從來都是滴酒不沾。
至於誰想灌他的酒?京城上下恐怕還沒有哪個能有這種膽量!
這也直接導致看似冷峻的朗闕,其實酒量差得嚇人……
才剛剛幾瓶啤酒下肚,朗闕的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任庭燁試探著道:“你還好嗎?要不我叫瞿小姐來接你一趟……”
原本眼神迷離的男人,在聽到他提起那個名字的剎那間,登時就恢復了冷冽:“誰都不準再去打擾她!”
朗闕強硬的態度,幾乎讓在場的人都不敢再放出一個屁來。
能與男人廝混到一場桌上喝酒的人,必定都家世不凡,但卻沒有人能與朗闕相提並論,更沒有人!
朗闕恍若不要命地一杯接著一杯,大半個桌上的酒都被他一掃而光,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氣幾乎沒人敢冒犯他一二。
甚至沒有人發現,朗闕的臉色已經愈發慘白,豆滴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泉湧而下,可男人卻恍若無覺,還在一杯杯地灌著自己。
直到他捂著腹部,徹底地爬在了桌子上!
饒是任庭燁這個正兒八經的醫生都被嚇了一大跳,陰沉著臉道:“恐怕是胃出血了,快打120。”
坐在救護車上,任庭燁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電話。
“喂,哪位?”瞿蘇那頭慵懶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地不耐。
顯然是一副被鈴聲吵醒的式樣!
任庭燁心中沒由來地升起了一股怒火。
同樣離婚,朗闕在這六魂無主甚至甘願碰了最厭惡的酒精,可瞿蘇卻好似沒事人般的在睡大覺?
自打上次的事件出現之後,任庭燁在漫長的日子中終於明白了重色輕友的危害,朗闕已經成為了他心目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位!
任庭燁第一時間就為兄弟抱不平:“瞿小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朗闕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喝酒已經喝到了胃出血,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
“如果方便,瞿小姐是否能來醫院照顧他一晚?”長久的教養,還是讓任庭燁保持了紳士風度。
回應他的只有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
“我們已經離婚了,別說只是胃出血,他就算死了也不關我事,”瞿蘇的態度比想象之中更加冷漠:“任先生是醫生,應該比我更知道怎麼照顧好一個病人。”
“接下來就麻煩您了,就算是再有什麼特殊情況,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