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夜九幽懶洋洋地回：“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現在不和你打。”
趙長河愣了一下，你想幹嘛？
難道還真想繼續和我膩在這裡，靠在我的肩窩上吃早茶看風景？
卻聽夜九幽道：“你千方百計讓我多體驗人類生活、有男人柔情蜜意陪著關心的普通人類女子感受……那既然來了，真就只吃個早飯？”
趙長河低頭看她，竟發現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真有點人類小姐跟著情郎出來約會的小模樣。看得趙長河都有點失神，一時都摸不清她這是真的還是刻意？
當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只能回答：“還要做些什麼，你說。”
“衣服只買一套像話嗎？太刻意了吧。”夜九幽眨眨眼：“我要很多換著穿，包括飾品也是。還要床鋪被褥衣櫃，全套家裝。還要吃很多東西，不止棉花糖和糕點。不把我巴結到位了，別指望我陪你演武。”
趙長河笑了：“遵命，夫人。”
“你帶夠錢了嗎？”
“老實說，沒帶太多……上等木料和珠寶首飾很貴。”
“那就去挑。”
說完還頗有些遺憾，這個霸總語錄還差了點味，沒有一個惡毒女配來搶衣服，那就可以說“除了被這人摸過的，其他全部包起來。”
趙長河站在外面呆了半天……你既然知道，還收下了是什麼意思？收下也就算了，你還要特意點出意義又是什麼意思？
怎麼感覺攻守有點顛倒了……
夜九幽轉頭看他。
“盤算著在有限的預算內怎麼購置需要的東西，是不是也是人類必經的環節？”
趙長河愣了一下：“啊？”
“一般是這樣……可惜你扮演的是李家小姐，未婚夫是趙王，所以伱能體驗的只有怎麼被霸總寵上天。”
夜九幽停下走向飾品店的腳步，似笑非笑地轉頭看著趙長河：“難道你不知……在我們這裡，送項鍊已經有了別樣的含義？”
“上一次你為什麼不給我買戒指？”
夜九幽道：“你剛才說，在你老家送這個意味著什麼？”
夜九幽沒聽懂最後這幾個字，一頭霧水地跟著趙長河結了賬，再度來到那天的服裝店。
“怎樣算好吃？”
這種時代沒有流行鑽石與鉑金之類，清一色金燦燦的金戒指。倒也不是金銀不行，可確實與夜九幽的氣質太不搭了。如果讓趙長河選擇，應該給她一個墨玉戒指，可惜這裡沒有類似材質的只有扳指，意思不大。
夜九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轉身離開了飾品店。
各色服裝琳琅滿目，老實說趙長河不算太會挑，他能分辨個色彩適不適合夜九幽就不錯了，夜九幽自己更是完全沒審美意識，只是隨意地拿起來比劃一下又重新放了回去，神色有些小糾結。
兩人撓頭對視了一陣子，忽然都笑，同聲道：“去工部讓他們幫做。”
趙長河撓頭，他也沒在這世界上置辦過這些，不太清楚。木工店倒是見過，但好像不負責設計……
趙長河摸著下巴在一旁陪著打量，忽然道：“這麼著吧，我親手給你做一個。”
沒什麼套路不套路，只不過是她不再像前兩日的心思紛亂，徹底放開了心懷去享受這有男人寵著的凡間一切罷了。
說好的所有衣服呢，怎麼就剩三件了……
就聽趙長河霸氣揮手：“她剛才拿起來看過的，全部包起來。”
“意味著我向李家小姐的求婚之禮。”
“那就是把人拴住的意思……看來我們趙王也不是那麼懂嘛……”夜九幽面不改色地說著，直接進了飾品店。
“在我老家，送戒指有別樣的含義……下意識覺得你不會要，不能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