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腳,趙長河曾經擼鐵一天的鎮子酒肆裡。
司徒笑抱著個酒罈子咕嘟咕嘟大喝,號稱請趙長河喝酒,結果先把自己灌得半醉。
趙長河很是無語,也不搭理他,自顧偷偷給自己的酒葫蘆裡灌酒。
之前沒好意思找思思要酒來裝這個酒葫蘆,葫蘆裡已經空了個把月了……
話說這是這一年來大戰登榜後首次沒有傷得死狗一樣,居然還能結伴來喝酒,這對趙長河來說才是跨越式進步,真是不容易啊……
“喂。”司徒笑好不容易喝爽了,放下酒罈子:“你咋不喝呢?”
趙長河翻了個白眼:“我從來不是你這種酒鬼好不好。”
“你非酒中人,為什麼掛個酒葫蘆?”
“愛喝幾口為什麼就要是酒鬼,伱二極體嗎,哪個論壇畢業的?”
司徒笑:“?”
聽不懂。
趙長河老實道:“其實是因為肩抗長刀、腰間掛酒,走出去很帥,很江湖。”
司徒笑氣笑了,就這混賬東西,碾得同輩百花失色?
他酸溜溜地來了一句:“你把我的醉步都偷學了,還說自己不是酒鬼。”
名為說酒鬼,實際在酸他學了自己的招。
趙長河道:“喂,熟歸熟,亂說話一樣告你誹謗啊……琅琊那會兒我是模擬過醉步,那是做個樣子,沒學會好嗎?要麼你教我?反正也教過我風雷掌了,不差再多一樣。”
司徒笑倒被他這不要臉的風範逗笑了:“你真是……現在你是二重秘藏、人榜第一!你站在面前是我要找你討教好不好?怎麼還有臉找我學東西。”
“怎麼聽著好酸啊。”
被你聽出來了?司徒笑臭著臉不說話。
“我也教你個東西唄。”趙長河隨手抓起酒肆櫃檯上的紙筆,唰唰唰寫了一頁紙,遞給司徒笑:“雖然風雷掌我學了基本沒用過……嗐,算交換。”
那時候司徒笑是有點提攜朋友的意思在的,見趙長河想要一門拳掌,爽快地教了。
而這一次顯然反過來,是趙長河在提攜他。
司徒笑帶著一肚子時代變了的小嘀咕,接過紙掃了一眼,“噗”地一聲一口酒全噴了出來。
又不敢噴在紙上,瘋狂扭頭噴,扭得脖子都快斷了,在那不停地咳。
紙上赫然是一門能夠快速癒合的鍛體法。
若說趙長河血修羅體的攻擊性和他們神煌宗刀槍不入的鍛體方向有所衝突,很難結合在一起,但這種癒合性則是幾乎為他神煌宗量身定製,絕對不衝突。
這不是給司徒笑的交換,簡直是能讓神煌宗全宗上下狂喜的頂尖機緣,可以放在宗門核心秘法那一欄的那種!
“你……咳咳……你……”司徒笑辛苦地咳嗽著:“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級別的鍛體法!”
“知道啊,二重秘藏級。”
“你就把這種級別的秘法跟倒酒似的倒給我?”
“有什麼不可以嗎?”趙長河道:“這是我自悟的法門,我愛教誰就教誰。”
司徒笑沉默下去,半晌才嘆了口氣:“說來你應該是討厭造反的吧,為什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反而還更親近似的。”
趙長河奇道:“我說你今天怪怪的,居然糾結這?”
“若是道不同,再好的朋友也會陌路。”
“但誰告訴你我討厭造反了?就翟牧之那寄吧樣,你在他境內呆了這麼久都不造反,老子才看不起你。”
司徒笑瞠目結舌。
難道我們聽的傳聞有誤?我在琅琊所見王家對你的態度也是假的?你真不是太子嗎?
此前司徒笑在攻寨門,趙長河與翟牧之盧守義的對話離他挺近的,司徒笑是聽見了一些的。盧守義說了,保翟牧之是夏龍淵的意思……其實大夏這副德性,根子就是夏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