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嚇了一跳似的蹦起身,老實侍立在一邊,其實心中差點想把嶽紅翎抱著親。
這脾氣發得可太是時候了!早發啊,就不用親他了。
雖然不是沒親過……對哦,那時候用你的臉親的!
反正兩次都沒覺出滋味……思思撇撇嘴,居然忽地有些遺憾起來,親都親了,沒好好嘗過,豈不是白送?
那邊幾名族老噤若寒蟬,媽的本來以為男使者當面要女人你都沒說話,顯然不是一對兒,所以越發肆無忌憚,結果這醋味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都猜錯了?
嶽紅翎卻沒有繼續發脾氣,倒是有些不解地看了趙長河一眼,她認知的趙長河不應該這表現,頗覺奇怪。
趙長河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另有想法。事實上從宴會開始,他就已經悄悄把裝著蠱蟲的靈袋解開了少許,讓屍魔能略微看見外面的狀況。
靈族是怎麼卑躬屈膝被“禁地”欺壓的,要讓屍魔有個直觀感受。
嶽紅翎也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淡淡道:“我等身負重任,沒有時間在這裡吃喝玩樂。這種飲宴,吃喝為次,談事為主,你們莫要真以為自己在喝花酒。”
大長老擦汗道:“是,是。”
嶽紅翎冷冷道:“真要做些什麼,宴後自己去玩,本使沒有閒工夫坐在這裡看。”
合著意思還是可以玩,只是正事要緊是吧。族老們都吁了口氣,乾咳了幾聲,小心道:“此番聖使來得比往日稍早,我們貢品尚未備好……聖使可在這多盤桓兩日,我等一定盡心盡責……”
嶽紅翎下意識想說盡力就好,卻聽趙長河打斷道:“這麼說還是我們的錯咯?”
嶽紅翎:“……”
學會了……
人和人的思維差異果然比人和狗的差異都大,趙長河居然能裝得這麼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呀,只不過現在他做壞事都甩給王道中了吧……
族老們正在汗流浹背:“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思思斜睨著長老們的熊樣,如果是真聖使,她只會覺得極度恥辱,可既然是趙長河在裝逼,她忽地覺得很爽,希望趙長河多踩他們幾腳。
趁著長老們都在垂首賠罪,思思悄悄傳音:“伱要的東西,可以直接找他們討。貢品除了男女之外本來也有各類物事,每年清單都不一樣的,你直接把你所需的列在清單裡就行。其中雲陽葉就是我們聖山產出,以往每年都要上供的,夜流沙我沒聽說過……至於鈞天血玉,此物是我們聖物之一,禁地一般不會強要,但如果你非要,可以試探一下,因為我們族中從來不知此物到底怎麼用的,也未必那麼重視。”
趙長河心中微動。
本來並不想借由“聖使”的名目找靈族要這些東西,那是詐騙,他是希望正常和思思達成交換的。可現在思思自己讓拿,那就沒什麼負擔。
願意做人奴才,那就看看做奴才會有什麼下場。
思思此舉也有點意思……她就不怕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之後,拂袖就走,不幫她了?
心念閃過,口中道:“這次來得早些,除了是因為捉拿叛徒之外,上頭也需要一些其他物事需要爾等籌備。貢品和去年一致,另需一斤夜流沙。”
族老們都是一愣:“夜流沙,此物未曾聽聞。”
趙長河板起了臉。
大長老賠罪道:“我們確實沒有聽說此物,絕非敷衍聖使。不瞞聖使,我們也有許多上古典籍,但從未看見過相關記錄。”
看來夜流沙確實不在靈族……本來這東西就沒下落,趙長河倒也不糾結,板著臉道:“既然沒有夜流沙,那總得換點別的?否則本使如何交差?”
大長老便道:“聖使想要何物儘管提,只要是我們靈族有的……”
趙長河抿著酒,靠在後面思思的懷裡,翹起了腳:“聽說你們有鈞天血玉?”
這個沒有硬邦邦bra的世界真好啊,一躺就是腦墊波,真舒服。思思的也不小哇……讓你勾勾搭搭。
思思憋紅著臉被他靠著,一時都不知道他是在演呢還是在吃豆腐,卻又沒法反抗,只能忍著。
那邊族老們的神色就尷尬了,互相交換著眼色,都有些為難。
正如朱雀征服了血神教,也不會去碰他們的聖物陣盤,你是想要一門幫你做事的走狗呢,還是想要此起彼伏的造反,區別就是有沒有去觸碰對方最核心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