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家客院,唐不器不知道哪去了,倒是有個管家模樣的迎了上來:“趙公子,少爺說送了您一個丫鬟,他又說不清名字,我來看看是哪個。呃,原來是詩……”
趙長河打斷道:“所謂過籍之類的,也不用來找我了,直接撕了完事。”
管家道:“那就可能不聽話了。”
趙長河拍拍龍雀:“我有刀。”
“……”管家同情地看了思思一眼,暗道你還不如留唐家,起碼風雅。
思思一直垂著頭不敢和管家正面相對,囁嚅道:“我去給老爺打水沐浴。”
看思思跑了,趙長河壓低聲音對管家道:“去你們客院邊邊角角找找,是不是有人被綁哪了,別餓死了。給她脫了籍算賠罪。”
管家:“?”
趙長河拍拍他的肩膀:“找到也別吱聲,不懂就去問你們少爺,他懂。”
管家領命去了。趙長河轉頭看看思思在遠處忙忙碌碌的樣子,伸著懶腰回了房間。
意外遇到季成空,只從他“去揚州和來姑蘇都是為了找人”這句話,之前的疑惑已經基本可解了,這丫鬟就是假天女無疑,季成空要找的就是她,否則哪來那麼巧的事。
這姑娘邪性得很,恐怕都沒想過她裝扮的這位真丫鬟的死活,和當初拈花天女一樣悲劇,還好自己確認她身份之後立刻想了起來,先把真丫鬟給救了再說。
這麼邪性的傢伙不知道這次潛伏唐家究竟意欲何為,總之在摸清她的目標之前,得找些套路教訓教訓她……
話說回來了,她要麼就是近似嶽紅翎的容貌,要麼就是一個普通小丫鬟的臉,她的真實模樣至今都沒見過……馬後炮去想的話,唯一可以看出前後兩個面孔的相同點是那雙靈動的眼眸,燦燦如星。
這個易容水平可比當初遲遲易容遮掩女性特徵高明多了,這招自己還挺想學的,行走江湖極為方便。
伱打我的主意,我是不是也可以打打你的?
“老爺,水來了。”思思使喚著兩個傭僕扛了熱水桶進屋,又很快把人趕走,賠笑道:“思思伺候老爺沐浴。”
在崔家歷來把侍女趕走的趙長河這回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思思,看她怎麼操作。
思思紅暈爬上了雙頰,含羞帶怯地湊上前,伸手去解他的衣裳,第一個解的自然是刀:“老爺你這刀鞘一直掛在身上,連入水都不解,不重的嗎……”
“其實我小學初中時書包就沒比這輕哪去,長大了擺爛不是沒有原因的。”
思思:“?”
說話間,思思總算解下了刀,入手墜了一下差點沒拿住,心中暗自咋舌,這連鞘怕不有四五十斤了,這種玩意你單手是怎麼揮得跟把普通單刀一樣輕巧的?
她不敢表現出對刀的特別在意,便又把刀放在一邊,羞怯地去解趙長河的腰帶。
腰帶鬆開,上衣便敞了開來,露出雄壯的胸肌腹肌,那強烈的視覺衝擊力讓思思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解他衣服的手都開始抖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身軀是真的誘惑……莫說男人看見女性的軀體會有反應,女性看見這樣的男性身軀又何嘗不是?都是一樣的。
總感覺自己腦袋都沒他胸肌大。
思思暗自對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胸有沒有那麼大……形狀上肯定更鼓啦,但肉的總量來說,恐怕還真不一定……
站在這樣的身軀面前,天然就感到一種如山壓頂的壓力和弱氣,總覺得他隨時摁過來都無法抗拒。
“喂,你還要摸多久?待會水都涼了。”耳畔傳來趙長河似笑非笑的聲音。
思思醒過神,觸電般收回手,乾咳道:“那個,那個褲子,老爺自己脫一下好嘛?”
“我脫了,你看著?”
屋內忽然安靜。
這會兒趙長河有點懵,思思也有點懵。
兩人都不知道真正的丫鬟伺候沐浴是不是到了這份上的,都沒見過……
思思這會兒更是思維都快沒了,看個胸肌腹肌二頭肌都已經看得心跳加速了,看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