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辛苦地扶著裝醉的趙長河回了客院,把他往床上丟。
結果趙長河實在太重,那手臂順勢一摟,直接把她給撲到了床上,壓了個結結實實。
思思氣得奮力掙扎:“說了只是回來打雜伺候休息的,沒有侍寢!”
趙長河一副醉漢的樣子,故意把嘴巴往她臉上嘴上亂啃,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爺又不會虧待了你個小丫鬟……”
思思掙扎著用手擋住他的嘴:“我聽說你是個大俠!怎麼也欺辱我們可憐人家!”
趙長河假迷糊都被說得真迷糊了:“你哪聽說我是大俠了,滿天下不都說我是匪類麼……”
思思似覺失言,又開始掙扎,似乎在搜尋枯腸找藉口。
趙長河覺得很好玩,故意又道:“反正伱們小丫鬟不是也天天想著勾搭公子麼……怎麼忽然就搞得這麼剛烈了?”
思思怒道:“你會找少爺把我要走,以後就跟著你麼?”
趙長河愣了一下。
思思掙扎得更厲害了:“還不就是玩玩就罷,玩了也白玩,以後我們有什麼下場你們從來沒考慮過!”
趙長河道:“什麼下場?”
“我們做丫鬟的也要清清白白,不管是將來被哪個少爺看上收房也好,還是被主家配給其他下人結對兒也好,隨便給一個客人玩了算什麼事,以後還有人要我麼?我這輩子你負責麼?”
這角色扮演得,真特麼投入啊……
投入得讓趙長河啞口無言,半晌才一副酒意上湧的樣子,拍胸道:“那爺把你要過來,以後就跟著我了,你是不是就從了?”
思思也愣了半晌,掙扎的力氣都小了:“那、那你可不能騙我……真、真能把我要過去,我、我……”
說著又咬牙,把腦袋偏向一邊:“那我也不跟你!唐家風雅人家,哪個公子不是風度翩翩,我跟你個刀疤漢去走江湖嗎!放開我!”
“阿朱覺得喬峰比慕容復好的……”
“那是什麼!”
“一個江湖故事,阿朱是個很會易容的小丫鬟。”
思思瞪大了眼睛,吃吃道:“沒聽說過!哎呀別人的故事關我什麼事,放開我!”
這一下掙扎的力氣出奇的大,趙長河扮演一個醉漢可不能亂用功力,便老實被她踹開,滾到了一邊。
思思一骨碌翻下床,站在旁邊氣喘吁吁:“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借醉裝瘋,就想佔女人便宜!”
趙長河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兒,含糊道:“你等著,明天我就去找唐不器要人。”
思思:“……”
過不多時,趙長河鼾聲已起。
思思咬著下唇看了半晌,似在分析他這到底真睡假睡,真醉假醉?
不好分析,這廝的演技其實也不錯的,上次裝成急色樣子去啃嶽紅翎,不是挺像那麼回事嘛!還好那是真嶽紅翎擔了過去,如果嶽紅翎沒來,被啃的不就是自己?
還不止,他從胡人莫名鬧事起就開始懷疑萬東流,卻一直沒半點表示,直到最後塵埃落定才揭底,真以為這是個刀疤莽漢,非被他玩死不可。
思思猶豫了好久,探了探手似乎想摸他懷裡的東西,卻終究又不太敢,只得收了回來,可憐巴巴地抱著膝蓋坐到了一邊。
可憐扮個丫鬟,不僅得冒著被人強迫陪睡覺的風險,就算他啥都不幹,自己也得在旁邊陪侍,隨時準備伺候嘔吐洗漱之類的……
太慘了。
其實在趙長河自己的角度上,今天的演技很一般,主要是沒太多心情。
唐不器的表現讓趙長河有些嘆惋,悶悶提不起什麼興致,也就意思意思。
如果她是那位假天女,她裝天女的時候就應該被調戲才對,結果那時候被真嶽紅翎消受了。這回好死不死又變成個伺候客人的客院丫鬟,天道好輪迴,好像命中註定要挨一回撥戲似的,誰叫她愛扮成別人,不就只能有苦說不出麼……
不過趙長河此刻比思思還困惑,因為他現在有點糊塗,這貨扮起丫鬟來反而重視起清白來了,實在沒法確定這位是不是那位假天女,如果不是那也不合亂調戲,差不多得了,含混裝睡看看她還有什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