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男子長得不僅僅是俊美,眉眼間視乎帶著一種勾人心魄的妖嬈,那種感覺不是女氣,而是銷魂的感覺,讓人過目不忘。
他一身白色底衣外罩著淡綠色的袍子,乾淨透徹,頭上一個白玉的髮箍把頭髮挽起,簡單卻又大方,讓人覺得她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
那費公子坐好了之後,屋子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都看向了他的方向。
費公子很友好禮貌的對著大家微微一笑,然後手輕撫琴絃之上,傳出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伴隨著琴聲,他輕聲的吟唱,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更是讓人印入心裡。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取自詩經的蒹葭)
歌聲伴隨著悠揚的古琴,由遠到近,時而像是高山流水,時而又如那如燕歸巢,聽得大家都有些醉了。
一曲終了,那費公子站起來,對著大家點點頭,然後抱起瑤琴準備離開。
玄妙兒忍不住的稱讚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聽著這個聲音讓玄妙兒想起來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這一段,不由得念出口,真的是有感而發。
那男子聽了玄妙兒的稱讚,抱著琴走過來,因為手裡抱著琴,沒辦法拱手施禮,只能對著玄妙兒微微點頭:“謝謝這位夫人的稱讚,雖然表揚的話少卿聽得很多,但是如此知心的稱讚,少卿還是第一次聽見,人生難得知己,小生費少卿這廂有禮了。”
玄妙兒也站起來,對著這男子施禮:“費公子的琴聲確實是讓人過耳不忘,什麼樣的稱讚也都配得上公子。”
費少卿笑著對玄妙兒道:“七條弦上五音寒,此藝知音自古難。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今個少卿高興,再為夫人彈奏一首。”說著又抱著秦回到了大堂的桌前落了座。
這時候屋裡的人議論聲更大了。
“費公子剛才說話了,真的好聽,跟他的歌聲一樣好聽。”
“那是,費公子的歌聲好聽,說話怎麼會不好聽呢?還有你們看見了吧,費公子的舉止談吐都那麼的優雅。”
“看見了看見了,要是讓我每天能看見費公子,我死了也願意。”
“你傻不傻?死了還怎麼看?”
“我就是個玩笑,你還當真。”
“你們看那個夫人真的厲害,說的那些話我在書上都沒見過,怪不得費公子對她那麼尊敬。”
“多虧那是個婦人,看著好像身懷有孕了,要是姑娘,哪怕是她有機會了。”
“就算是姑娘也不行,誰也配不上費公子。”
……
因為玄妙兒是婦人打扮,加上現在的肚子顯懷了,所以這些姑娘們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敵意,只是互相說話的時候,話語間佩服玄妙兒能說出那樣的話,要是在自己也能就好了。
並且這個夫人能讓費公子再彈奏一首,這是他們求之不得的,費公子以前有個自己不成文的規矩,到了哪都是彈奏一首就走,基本也不說話,可是今個他們不光是聽見了費公子說話,還能連著聽兩首費公子的曲子,這可是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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