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澈還真是又發現,小聲對著玄妙兒道:“四老爺拿著兩幅畫去了一個酒館,好像是談價錢,但是沒談妥,又把畫帶回去了,因為離得遠,我沒看清楚是什麼畫。”
玄妙兒眯起眼睛想著這個事,玄文信對畫沒有研究,也沒聽說過他畫畫或者賣畫的事,畫是哪來的?
不對,昨天他去了畫館,可是夥計說東西的數量都對,想到這,玄妙兒恍然大悟,小聲對心澈道:“完了,我大意了,我四叔保證是把櫃子裡的畫調包了,個數對,但是卷在裡邊的是什麼畫就不一定了。”
心澈本就是聰明人,要不遇見這樣的事,玄妙兒也不能喜歡讓她去,她聽到這也反應過來了:“糟了,那怎麼辦小姐?”
玄妙兒想想笑了:“我四叔還是貪心,偷的東西還想賣高價?你去隨便找兩章廢畫稿,把我四叔手裡的畫換了,拿回來看看究竟是不是咱們的,要不是咱們的,就再換回去。”
心澈皺著眉頭問:“小姐,不是咱們的咱們也給換了,反正坑他一把沒錯。”
“他們不用咱們坑,要是我四叔真的出息了,我三叔五叔更著急,他們自己掐就夠了,我還是喜歡看戲。”玄妙兒對他們越來越看得透了,反倒一點不擔心了。
心澈明白了玄妙兒的意思,笑著又騎著馬回鎮上去辦事了。
玄文江出來走到玄妙兒身邊小聲問:“妙兒,你這一道上就不對,是不是有啥事?”
玄妙兒小聲把這事跟玄文江說了一遍:“別跟我爹和我大姑他們說了,現在還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呢,等心澈回來有答案的。”
玄文江嘆了口氣:“那邊我也真是服了,這一早上你四叔不回來我就知道有事,說他有什麼生意誰信啊?人家要是真的有大生意的人,也不會找他的。”
玄妙兒其實也跟二叔一個想法,因為像是玄文信那種性格和身份的人,他的朋友也很難真的是什麼正經的做大生意的人。
“好了,不說了要不一會我爹他們改出來問怎麼回事了,這還不確定的事,咱們也不好說什麼。”玄妙兒道。
“進去吧,今個咱們家都回來了,人多也熱鬧,過年就得一家人在一起有意思。”玄文江帶著玄妙兒進了屋。
叔侄兩進了屋,屋裡說著玄安浩小時候的事,說的高興,都笑起來。
此時鎮上玄文信拿著兩幅畫還在想著要多要些價錢,之前那個給壓得有點低,這一次是自己翻身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把握住了。
自己這次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等玄妙兒發現她的畫被掉包了,那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至少是年後了,自己這兩天就抬個價把東西賣了,年後玄妙兒想查都沒法查了。
他回家把畫放好了,自己喝了點茶水,想著還能去哪問問,能要上價格的。
心澈把窗戶紙通了個小洞,然後看著裡邊還悠哉喝茶的玄文信笑了。
之後她繞到了大門,敲了幾下大門,等玄文信出來看是誰的時候,她已經進去把畫換了。
她拿著畫到了牆外,開啟一看,真的是玄妙兒的畫,笑著騎上馬回河灣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