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欣賞白亦楠的這個性子,那日表白之後,沒有可能,他也沒有死纏爛打,也沒有因此對自己有什麼情緒,跟以前沒有區別,就好像那事沒有發生過。
“怎麼會,玄小姐裡邊請。”白亦楠引著玄妙兒進了屋。
落了坐之後,有下人給兩人倒了茶,然後那下人退到了一邊。
玄妙兒抿了口茶:“今個來是有些事情要跟白公子打個招呼。”
白亦楠也喝了口茶笑著道:“能讓玄小姐來的事情,應該不是小事情。”
“這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看白公子怎麼看了。”玄妙兒佩服白亦楠的沉著。
“玄小姐說來聽聽。”白亦楠的語氣平緩並沒有著急。
“那日白公子從我畫館離開之時,遇見了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吧?”
“好像有些印象。”
“那女子是尚書大人的二孫女丁藍嬌,她與白公子這一面之緣便心中有意,所以讓丁尚書問了我你的姓名,因為是丁尚書問的,所以我不能隱瞞,但是我沒有說別的,我剛從丁府出來,想著這事是關於你的,應該跟你知會一聲。”
白亦楠有些失望,本以為是玄妙兒有什麼事情問自己,沒想到竟然跟她沒有關係:“謝謝玄小姐來告訴我,讓我心裡也有數些,不過丁尚書應該是看不上我們白家,沒有幾個人像玄小姐這樣不注重身份地位。”
玄妙兒不太能分析出來白亦楠的弦外音,因為自己不知道他對自己和花繼業到底知道多少。
所以這時候,玄妙兒還是聰明的打官腔道:“白公子過獎了,其實這就是每個人的生活態度而已,人的追求不同,但是達到了自己的目標才會更有幸福感。”
白亦楠微笑的看著玄妙兒,眼裡還是掩飾不住的熱情:“越是跟你相處,越是覺得相識恨晚,不過真的晚了,我也不強求,只希望玄小姐以後過得幸福,過得是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玄妙兒被對方炙熱的目光看的有點不自然,她笑著道:“謝謝白公子的祝福,我今個就是來告訴你一聲這件事的,也沒有別的事了,那我就不多打擾了。”
“北苑的梅花開的正好,玄小姐要去看看麼?”白亦楠本想送客的,可是開口卻成了邀請。
“我家今年也在了不少梅花,就不多打擾白公子了。”玄妙兒自然是不能同意這邀請,對方本就有別的心思,自己可不想給對方留下什麼想法。
白亦楠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這才是我認識的玄妙兒。”
“那我就告辭了。”玄妙人起身準備離開。
白亦楠也沒有強留:“我送你出去。”他仍舊是一襲白衣,在冬天裡讓人看著有些冷,也更顯得有些單薄。
玄妙兒隨著白亦楠出了院子,沒有說話,因為感覺說什麼都不合適,要不然就說這男女之間朋友和情人之間的那一步很重要,越過去了,就很難回來。
到了門口,玄妙兒再次跟白亦楠道別,上了馬車才離開。
白亦楠看著馬車離去,自己苦笑了一聲:“沒想到我也有這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