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信本以為自己啥也不用管,就等著娶兒媳婦就行了,哪想到這啥都要自己準備。
他有些不情願的道:“不是,二郎啊,你沒聽錯?你祖父讓我準備?”
玄妙兒在邊上笑了道:“四叔,五郎是你兒子,這要是什麼都我們家辦?那到時候是把新娘子接到誰家去啊?”
這麼一說,玄文信也是尷尬了,這是自己家娶兒媳婦,雖然想坐享其成,但是也確實不能一點不管。
他趕緊道:“我就是怕我準備的不好,到時候丟了咱們玄家的臉,應該我準備,你回去讓你祖父和你爹放心,我保證整的立整的。”
“爹和祖父在這事上沒少下功夫操心,孟家也是護著閨女的人家,四叔四嬸用些心才是。”玄安睿又道。
跟著大哥來的,玄妙兒也不用說太多,現在的玄安睿是個可以依靠的兄長。
玄文信應下道:“一定一定,這幾天準備好,我們就挑日子去提親。”
“那我們就不打擾四叔四嬸了,家裡也還有事,我們就回去了。”玄安睿道。
玄文信送著玄妙兒他們出來,盡是挑好聽的說,因為玄安旭娶媳婦,要是玄文濤玄妙兒他們大方點,那給點禮物就都是值錢的。
王氏也是跟在後邊各種的說好聽的。
看著他們出去,玄文誠在門口的臉色異常難看,他也知道玄安旭的婚事成了,並且玄老爺子給出聘禮,再一想,玄文濤對五郎也好,要是他到時候手指縫裡漏一點,備不住就讓玄文信東山再起了。
想到玄文信現在有兒子,有孫子的,現在又要娶兒媳婦了,越想他越生氣。
回屋看著坐在炕上的張氏更是不順眼了,好久沒吵了,今個玄文誠忍不住了,對著張氏就開罵:“這日子沒法過了,你整天的坐著望天,能不能起來想想這怎麼能掙點錢?怎麼能翻個身?你是死人啊?……”
玄文誠罵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張氏聾了,什麼都聽不見,這讓玄文誠更氣了,伸手要打張氏,可是想起來張氏打馮氏的樣子,玄文誠沒膽了,氣呼呼的出去了。
張氏不知道這些,她仍舊看著窗外,她越來越不接受自己聾了這個事實,因為什麼都聽不見了,這跟自己原本想的還不一樣,因為越是安靜她的心裡越害怕。
特別是晚上吹了燈之後,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自己就像是在一個黑暗的深淵裡。
那種感覺讓她越來越緊張,整夜的失眠,白天有什麼都不做的愁,幾天鬢角都白了。
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該再去報復,還是該結束自己,她不懂為什麼曾經因為玄文誠納妾生子時候,她能想去死,那時候應該還沒有現在這麼難,為什麼那時候她不怕死,而現在怕了?
人心有時候挺奇怪的,下決心死的時候沒死成,那麼就害怕死亡了。
不過他們的難過並沒有影響玄文信兩口子的興奮,馬上小兒子都要娶媳婦了,他們以後才是人丁興旺,這是另外兩個兄弟比不上的。
所以玄文信和王氏這開始翻箱倒櫃了,王氏把壓箱底的布料棉花什麼的都掏出來了。
玄文信也是找這自己以前私藏的一些東西,想著能用這些給兒子的婚事辦的漂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