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花繼業到了老宅那邊,玄文江就拉著他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嘮嗑,也不喜歡見馬氏的那些親戚,馬氏的親戚來的很多。
但是基本都是奔著跟玄家攀關係來的,沒幾個是真的弔唁的,所以玄文江也懶得出去跟這些說話。
沒一會玄安睿和玄安浩也都過來了,因為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攀關係也是很累的,他們幾個躲到了後園子草垛那曬著太陽嘮嗑。
玄文濤是長子,也有一定的威信,這個時候他沒辦法躲,不過他一直在院子裡張羅事,倒也是沒誰能找到機會單獨跟他攀關係,所以倒還算是輕鬆,因為都是面上事。
晚上,還沒入夜,花繼業就回來了,玄文濤今個沒讓他在那邊,那他回來陪著玄妙兒了,回來洗了澡,他才進屋的。
這一夜睡得不錯,第二天早上玄妙兒醒了的時候,花繼業就出去了,因為馬氏出殯,早上比較早。
玄妙兒聽著外邊的哭喊和哀樂聲,也知道這是馬氏在這村裡的最後一程了,這人終於走了。
中午時候,花繼業就回來了,仍舊是在門口就脫了孝服,然後用辟邪的水洗了澡,換了衣服才進臥房。
進屋坐下了,跟玄妙兒說起來現在老宅那邊的事情。
從墳上回來之後,爹和二叔還是去了老宅那邊,他們小輩的都回來了。
不過花繼業還跟玄妙兒說了件誰也沒想到的事情,那就是馬氏剛起棺,那邊荷葉就笑死了。
玄妙兒真的再一次哭笑不得了,因為這事誰能想到的?竟然笑死了,這可見荷葉是多麼的恨馬氏,當然荷葉也是真的身體不行了,這對她來說倒是個喜喪了。
花繼業也是無奈:“不過荷葉的身份也不能正兒八經的下葬,這不是讓我們小輩的回來,長輩處理呢,買了口棺材,找個合適的時辰估計就埋了,不能大辦,丟人。”
玄妙兒點點頭道:“是呀,確實夠丟人的,這倒好,他們一起走好有個伴了。”
花繼業笑著道:“這不是伴,這是一對冤家下了地獄繼續鬥吧?”
“真的是想不到的事,對了,安浩在家能待幾天說了麼?”玄妙兒這還沒見著弟弟呢,因為玄安浩回來就在老宅那邊了,估計來自己這也要先沐浴更衣,畢竟折騰了幾天的喪事。
“估計能待過五七。”
“那時候我估計也是快生了,也是秋收時候了。”
“嗯,是呀,這個孩子生辰好,金秋收獲的季節,以後能豐衣足食。”
玄妙兒聽完笑了:“你這真的是要當爹了,忽然這麼成熟了,說的這些話我爹都不一定說得出來。”
花繼業敲了一下玄妙兒的腦袋瓜:“說什麼呢,說起來,我真的是希望我的孩子好,我從小沒有享受到過父愛,所以我希望我把我所有的愛都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