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繼業的畫紙上,明媚的陽光下,雪山坡上一個女子,正看向遠處一隻跑過的小灰兔,女子也是側臉,所以並看不清相貌,女子的邊上也有幾個同行的夥伴,儘管是狩獵,可是看著更像是冬日的遊玩。
畫館裡的人越來越多,因為來的也都是些文人墨客,所以都停了腳步圍過來鑑賞,不過都很有禮貌沒有說話,等著兩人畫完。
玄妙兒先了一步放下筆,自己往後挪了挪身子再看了一遍,覺得還算是滿意。
這時候圍著的人見玄妙兒畫完了,也都開始紛紛的議論評價。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日來的周公子和李公子也在人群中了。
那周公子看著玄妙兒的畫忍不住稱讚:“畫的好,沒想到女子可以畫出如此的氣勢,周某佩服。”
這一聲周某,讓剛放下筆的花繼業聽著有點酸了,他拿著自己的畫走過來,放在玄妙兒畫的旁邊:“周公子也點評點評我這幅畫吧。”
因為花繼業四年前在大街上幫過玄妙兒,之後跟他們家的交情很好,還有花繼業跟玄妙兒大相徑庭的兩個性格,所以兩人走動多,卻沒有人多心,因為玄妙兒在眾人的眼裡是獨一無二的奇女子,要千醉公子那樣的才更相配,而花繼業這種整日遊遊逛逛的,就算是心善,也不會是玄妙兒中意的,所以這兩年花繼業經常來畫館,也不會讓人多想。
周公子也是一樣,他不覺得玄妙兒會喜歡上花繼業這樣的男子,所以也沒感受到花繼業語氣中的酸味。
他看著花繼業的畫,也是連連點頭:“花公子這幅畫也是一絕,與玄小姐的正相反,這畫裡多了幾分柔美,儘管是男子所畫,可是畫上之人更加的細膩,這景色有虛有實,真是畫得太好了。”
玄妙兒看著花繼業的畫,怎麼能看不出他畫的是自己,不過自己畫的也是他,只是兩人都隱藏的很好,只有兩人看得懂對方的意思。
“沒想到我和花公子的思路倒是一樣了,都是用人來帶動畫面的氣氛,只是我要的狩獵的緊張,而花公子的是出來遊玩的愜意。”玄妙兒在這麼多人面前,還是不好叫花繼業的名字,所以尊稱一聲花公子。
花繼業喜歡玄妙兒的評論,兩人的思路一樣證明心有靈犀啊,不過自己在這些人面前,也得含蓄:“玄小姐的畫面很有空間感,色調統一,看來我是甘拜下風了。”
邊上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老者上前:“這勝負還真不能這麼分,兩人各有優點,老夫倒覺得都很好。”
這時候邊上的圍觀的也都紛紛發言,都說兩幅畫難分伯仲。
玄妙兒也笑了:“本就是忽然來的雅興,又何必分出勝負來,這畫館也歡迎喜歡作畫的朋友,隨時過來一起切磋技藝。”
那周公子一直看著玄妙兒,他真的夢裡都會夢見玄妙兒,在他的心裡,玄妙兒就是高不攀的仙女一般,只能看著,卻不一定要擁有。
邊上的李公子笑著搖搖頭,自己這位朋友什麼都好,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這輩子,他是栽在這了,小聲道:“周兄,這人好畫好,咱們也不能一直看。”
周公子有幾分的不好意思:“李兄,我剛才是不是失態了?”
“沒有,放心吧,你要再看下去,就真的失態了。”李公子忍著笑道。
那周公子趕緊收回目光:“臨近中午了,那咱們道個別就走吧。”
兩人上前,跟玄妙兒道了別,才一起說著話離開。
花繼業的耳朵很靈敏,內功到了他的地步,剛才周公子和李公子的話,也都收進了他的耳朵。
只是對於周公子這樣僅欣賞的君子來說,他還真是佩服的,要是自己未必做到,所以這醋勁反倒沒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