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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破綻。

這一刻,蘇玉辰臉色無比的動容,目光掃視過四方,甚至望向更加遙遠的地方,心中的不解,越來越濃重,見到了很不能夠理解的一幕。

不只是近前,整座山谷,都是如此樣子,花草樹木,都處於靜止著,似永遠不會改變的畫卷,一個整體,所有的景物,一動不動。

‘’是因為沒有風嗎?‘’蘇玉辰自語道,但目光仔細的注視周圍,心中的疑惑,彷彿得到了證明,不是風的原因,而另有其它。

近前的花草間,還有身後的樹林中,他未曾見到絲毫其它的的生命體,也就是飛鳥與昆蟲,完全找不到這些動物的影子,與所有的景物,一樣的詭異。

少年的眼前,一片土地之上,綻放滿了一朵朵的鮮花,盛開在那裡,色彩極為的豔麗,那種的樣子,一定會吸引來一群蝴蝶,而現實一隻也沒有,與他心中的所想,是格格不入。

且,聞不到一點的花香,周圍的一切,無比的違背自然界的法則,蘇玉辰的腦海中,這一時間,閃過一道思想,眼前的所有,並非一方真實的世界。

想到這裡,他低頭看著韓夢靈,熟睡下可愛的模樣,很美麗誘人,然而嘴唇卻在哆嗦,聲音害怕,道:‘’你......也一樣嗎?‘’

‘’不,不會的,你是真實的靈兒,絕對不是假的。‘’蘇玉辰內心瀰漫著恐懼,目光又望向山谷中,狠狠的搖了搖頭,強迫自己閉上瞳子,忘記外界的一切,攬著少女腰肢的手臂,下意識的擁抱的更緊了,努力的去使自己內心深處相信,即使是錯誤的,也沒有關係,因為兩人終於在一起了,不會再分開了。

外界的天地,兩人周圍的環境,寂靜到了極致,閉上眼瞳後,完全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至於其它別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如地獄般恐怖。

事實上,真正可怕的,並非那種死一樣的靜,而是存在有的景物,卻沒有該出現的景象,才為恐懼的來源,少年的心,根本無法平靜下來,哪怕強迫自己,也做不到。

此時此刻,蘇玉辰的內心,無比的掙扎,無比的痛苦,害怕虛假,又害怕真相,不知道到底要怎麼的選擇,如何的面對。

一陣的猶豫,一陣的拒絕,在他的心中,不斷的交替出現,接受現實與埋沒真相,似陰與陽,如同光明與黑暗,碰撞著,彼此的磨滅。

最後,他睜開了眼睛,目光掃過周圍的一切,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便抬起一隻手掌,向韓夢靈的臉頰靠近,想叫醒她,但在觸及的瞬間,又停了下來,隨之手掌被收回了,握成了拳頭,攥得很緊,五指間的面板都發青發白,懷中的少女,那麼的真實,一樣的笑容,會是假的嗎?

‘’我到底要怎麼說出口?‘’蘇玉辰在心中自語道,萬分的痛苦,但終是承受了下來,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藉口,不傷少女的心,即使為虛假的,也不想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模樣,同樣的會心痛。

少年環視四方,一片的寂靜,唯一能夠聽到的,自己的心跳聲,周圍雖然綠草如茵,鮮花朵朵,如同淨土一般,但沒有任何的生命,很死氣,才是山谷真實的樣子,徒具其表,事實上卻為無絲毫生機的地獄。

他在尋找,可以打破虛假的地方,或者一種景物,神覺散發,捕捉內在的意韻,可全部是一個樣子,根本未發現突破口。

‘’難道被隱藏了起來!‘’蘇玉辰這樣的判斷道,山谷中一切,就像是一個整體,無一處的缺口,尋不到瑕疵,哪怕一絲一毫。

一遍遍的尋找,每一個角落,可結果依舊同樣,真的被隱藏起來了一般,神覺全部的探出,也仍是失敗,一個獨立而完美的整體,彷彿根本沒有破綻。

‘’一定存在,但為什麼我找不到?‘’又是數十遍的探知,卻仍一無所獲,最後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收回了目光,此時此刻,從身後大樹的枝葉間,射下來的光芒,越來越黯淡,顯然天際的落日,落得更低了。

‘’難道是太陽嗎!‘’蘇玉辰看著那一道道的光線,小聲的自語道,害怕吵醒少女,即使真為虛假的,也不想去打擾。

當然,亦是因為,或許那根本不是突破的缺口,仔細的回想,之前他的全力感知,並未察覺點滴的不完整,顯而易見,與整個山谷,是一起連做一個整體的。

一時間,少年收回的目光,望向懷中的韓夢靈,自始至終,探出的神覺,一直將她隔絕,這一刻想到了什麼,在山頂時,少女所動用的能量,蘊含著言法師的波動,一股熟悉的氣息,讓他記憶深刻。

‘’是......那七道紋絡,絕對不會有錯。‘’蘇玉辰一下子明白了,意方中紋絡閃耀,釋放著獨特的意韻,完全不同於修士覺醒的天賦神通,那瞬間的感應,就是前者。

可以看到,他迷濛的眼瞳,出現了亮光,彷彿知道了解決的辦法,被放下的手掌,再一次抬了起來,神性的力量流轉,注入她的太陽穴中,最後醒了過來。

懷抱中,韓夢靈漸漸睜開朦朧的美瞳,兩瓣酥嫩的粉唇下,便傳出還未睡醒的聲音,道:‘’天亮了嗎?‘’

蘇玉辰看著她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來,手指輕輕剮了剮她的秀鼻,同樣流轉神性力量,開口說道:‘’起床了,大懶貓,太陽曬屁股了。‘’

此時此刻,少年的眼中,她就是真的韓夢靈,動作無比的溫柔,聲音亦充滿著幸福的味道,目光注視著她,內心深處,覺得很高興。

不過,依舊有懷疑,卻沒有表現出來,隱藏於內心的最深處,臉上流露笑容,即使為假的,也一心一意的對待,因為現在,她就是真的。

數息後,少女的一雙美眸,終於徹底的睜開了,卻發覺眼前仍極為的昏暗,隨之看向四方,俏臉的表情,生氣了起來,轉過頭來,小嘴嘟得鼓鼓的,神色漸漸的有了一點冰寒。

‘’靈兒沒生氣,打擾你睡覺,是我不對,我就是想問你一件事情,很快的。‘’蘇玉辰立即解釋道,生怕她又動怒出手,睡覺正香著被叫醒,任何的人,都會產生劇烈的情緒,話語無比的抱歉,發自內心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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